“你為何讓他簽下這份字據?”沈雲初好奇的問,臉上有了一絲慌張的神色。
“這份字據要看怎麼用。”
蘇牧笑了笑,沒有解釋,起身離開了座位。
沈雲初片刻茫然過後,抬眸看著蘇牧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為何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呢!”
對於自己這個夫婿,沈雲初太瞭解了,一直以來身體孱弱,識文斷字的水平也很一般,賦詩作詞更是從沒有過,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姐夫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曲玲瓏雙眸露出羨慕的神色,輕輕說道“人家有些羨慕沈姐姐了呢!”
沈雲初抿了抿嘴,絕美容色露出一絲恬然的微笑,就像那燦爛的秋陽般明媚暖人。
方子期看到蘇牧走過來,臉色蒼白如紙,他不甘心就這麼認輸,十萬兩銀子對方家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這《出塞》肯定是他抄來的,可是沒有證據啊!當著程衡和宴山長的面也不好反駁。
師兄都不說話了,明顯是已經認輸了,可銀子輸的是自己家的啊!
蘇牧並沒有去與程衡見禮,而是笑眯眯的看著方子期,“聽說是我贏了,記得明日天黑之前把錢送到沈家。”
方子期此時已經面無血色,家裡本是想讓他設法獲取沈雲初的芳心,他卻在此將方家家產輸了大半,若被父親知道,肯定會將他剝皮抽筋。
這可是十萬兩銀子啊!父親寧可不認這個兒子,也不會給的。
方子期只能向介子修投去求助的目光,介子修權當沒看到般低著頭。
方子期求助無果,一咬牙道“蘇牧,程公和宴山長在此,你的詩是從哪裡抄來的?還不從實招來!”
蘇牧毫不在意的笑道“這是要賴賬了嗎?方公子貴為白鹿書院的學生,竟然如此不要臉!”
宴公卿聞言嘴角直抽,心道這個後生口舌好生犀利,連帶他的書院一起罵了。
方子期臉色頓時漲的通紅,死鴨子嘴硬的道“在場諸位都是讀書人,哪位曾聽說過沈家養婿會寫詩詞?這詩分明就是抄來的。”
周圍眾人都是讀書人,都經歷過十年寒窗之苦,知道讀書有多艱辛,蘇牧以前如何他們也都有所耳聞,此時方子期這樣一說,頓時也跟著疑惑起來。
“方公子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確實有些道理。”
眾人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蘇牧。
方子期見剛才的話挑起了眾人的疑心,頓時信心倍增,臉上再也沒有沮喪之色,摺扇唰的一下開啟,“蘇牧,你休想矇混過關,在場諸位都是聰明人,你這點小伎倆騙不了人的。”
蘇牧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一詩詞而已,我還需要抄?”
“你敢對天誓這詩是你作得?”
“有什麼不敢?”
蘇牧這詩確實是自己作的,還真就敢誓,隨便什麼誓都不怵。
方子期一愣,立刻改口道“你既然敢抄詩,說明連臉面都不要了,你誓我也不信。”
他一口咬定蘇牧的詩是抄來的,徹底耍起了無賴,只要蘇牧不能證明詩是自己作的,他就不會認賬。
程衡和宴公卿只是看著兩人爭辯,並未開口說話,蘇牧之前只是個籍籍無名的養婿,二人心中也是存有疑惑。
蘇牧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證明並不難,他絞盡腦汁應該可以背出三五百詩詞,但那樣太過招搖了,故此並沒打算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