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蘇行在門邊笑的不能自已,小順子甚是無語,最後只好無奈的去給我們再次熱飯。
我與蘇行把酒臨風,全然不提今日毓正殿前生的事。我只覺那是一件小事,而蘇行今天肯來建章宮,這說明他是信任我的。
我再次為蘇行斟滿一杯酒後,他突然止住了我的手,對我說有件事要告訴我。
我從沒有見他那樣嚴肅過,心裡惻惻,便也等著他說出來。
“皇上的意思,太子殿下如今在外巡查,也用不著我這個太傅,便讓年齡小些的皇子公主們一同來聽我授課。”
這本在預料之中,我倒並不奇怪。
他繼續說,“因這建議是流月公主提的,所以公主也會來旁聽。”
他看我一眼,等著看我如何反應。
而我也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捏著酒杯,手臂僵持。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日後我我可以先在上書房為其它皇子公主授課,上完以後再到建章宮來。這樣,你既不用碰到流月公主,也可以學習。”
他這個法子自然再好不過,但是我想起忘憂閣內徹夜不息的燈火,便立即否決了這個建議。
他還不是太傅大人的時候,便要日夜編纂三通大師的手稿,如今做了太傅,手下的事情不知道又有多少。我怎麼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就讓他陷入困境呢。
第二日,我如常前往上書房,自然一眼便看到了流月公主。
原本上書房內的一桌一椅變成了幾十張桌子,幾十張椅子。
流月的位子在第一排,離蘇行的講桌不過幾步。我時常在抬眼的空隙上,看見她望著蘇行的面龐愣。
她聽課不大用心,但每每蘇行提出問題,她總是率先舉手做答。
她自幼便由父皇扶養,常常親自授課,詩書底子很是不錯,而她大約又繼承了父皇的聰慧,每一個問題幾乎都能答的上來。
蘇行會表揚她幾句。
這個時候,皇子公主們都很豔羨流月,紛紛爭搶做答,課堂活潑的就像是一次集會。
我悄悄看蘇行表情,現他比以往更為高興,大約是真的找到了做老師的樂趣吧。
而流月公主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找我的麻煩,她會以活躍課堂氣氛為由,各種刁難我。
例如擊鼓傳花,讓我背誦史記中的某一段文章,或是在蘇行念出某一段古語,讓我來做出闡釋。
我性情內斂,不曾上過這種大課,很久都沒有適應過來,所以容易緊張,尤其是面對眾多的人時,哪怕是昨日將文章背的滾瓜爛熟,一站起來也就忘的隻字不剩。
就連一些自己很好的想法,也會因為突然面對許多人,而結巴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蘇行一開始會沉默一瞬,後來漸漸皺了皺眉,壓壓手指讓我坐下。
我從他一張桌子的距離終於變成了如今很多張桌子,而我面對這段距離,除了黯然神傷,竟什麼也做不了。
流月會從我以前的位子上,驕傲的扭頭過來看我。
彷彿將我的尊嚴,踏在腳下是她最快樂的事。
我便越沉默,只默默用功,想要將最好的自己呈現在蘇行眼前。
好在課堂上的我雖略顯糟糕,也引起了蘇行對我的格外關照,他會在每日放學後,將我留下,單獨問我,將課上的文章再次講解一遍。
而這些,總讓我覺得,我在這些學生裡總是有些不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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