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心中好笑,說“我說大班長,我說真話,你怎麼不相信呢?不但不相信,還咒我死,豈有此理。”
“早死早投胎。”張曉雨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李默的頭。
李默沒辦法,誰讓他在班上歲數最小呢。
若是按尊稱的話,都是他的“哥哥”“姐姐”,“姐姐”外兼著大班長,在他頭上拍幾下,還有輒嗎?
李默任由她拍去,看著龐春來開玩笑地問“你們這次活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讓我們大班長不開心?”
“沒有啊,”龐春來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
應當還好吧,除了少數奔放的學生外,餘下的學生還是很老實的,頂多與女生說說話,至於有沒有留下什麼聯絡方式,那只有他們本人清楚了。
對此張曉雨不會憤怒的。
她自己也暗中談了一個男朋友,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奔放者只是少數,留下了一些聯絡方式的同樣也是少數。
大夥主要還是在玩。
人多力量大,不乏有聰明人,反正李默提供了充足的資金與帳篷,於是有的學生購買了充足的供給,來到澱山湖畔,又有聰明的學生用錢包了兩艘漁船。
這時,隨著國家進一步開放,百姓的腦袋也漸漸“開竅”,包括在澱山湖上,除了一些漁民外,還有極少數養殖戶用網箱養魚,各個學生分別上船看著他們打漁,又看著這些漁民養魚。
然後就著各種魚菜,他們帶來了不少炊具,學生多,會做菜的學生也有不少,於是有燒烤的,水煮的,紅燒的,就著他們帶來的乾糧,一邊野炊一邊歡歌載舞。
澱山湖對面就是蘇省,有一些小土山,張曉雨他們不會對湖對面的蘇省,還是在東邊,也就是魔都的地界,朱家角北面的一個小湖蕩子邊上露營的,這邊都是平原,也有不少農村,包括一些就生活在船上或水邊的漁戶。
這些學生玩瘋了,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當然,這些老百姓與漁戶看著這些學生的年齡與校服,心裡也懂的。平時在學校裡管得嚴,難得的節假日組織起來跑出來玩,必然會玩瘋掉了,換自家的孩子一個樣。
總之,渡過了快樂的三天辰光。
然而與張曉雨所說的野外生存,再無半點關係。
別看張曉雨在拍李默腦袋,實際上她是心虛,色厲內荏……李默為了這次出行,拿出了十幾萬塊錢,對於李默來說無所謂了,不過對於張曉雨來說,這可是一筆大錢。
錢花掉就花掉了,總有一個花掉的意義。
若是這三天學了一些野外生存的本領還好說一點,但只是玩三天,用掉李默這麼多錢,張曉雨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李默也沒有多想她的心思,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說,妹子,你多想了。像這樣,不要說三天,三年也學不到什麼野外生存本領,只能說很有可能三年不到,造出n個小人。
這是張曉雨的想法,但對於這些學生來說,這三天確實是難得的一次體驗。
龐春來興致勃勃說著這三天生的許多有趣的事情,最後說“李默,你應當來的。”
李默笑笑。
對於這些同學無憂無慮,李默也有些豔羨,但讓他與這些學生一樣,去澱山湖畔瘋上三天,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
另一個同學說“是啊,實際上今年寒假以後,我們就很難聚在一起了。”
明年還有半學期,不過是實習,實習過後,除了極少數學生考研外,餘下的學生就要走上各個工作崗位。
又有一個同學擔憂地說“還不知道明年畢業怎麼辦呢。”
以前李默招聘大學生,還央請魔都市政府放寬政策,就這樣,想招一些好的大學生仍然困難無比。
不過從去年起,國家對大學生漸漸實行雙方向就制度,也就是極少數學生繼續分配,但多數學生是以學校為中介的前提下,逐步實行畢業生自主擇業與用人單位擇優錄用的選擇制度。
過渡到94大學生就讀和擇業已基本與市場經濟體制接
軌,讀大學需要自己掏錢,國家不再包分配,大學畢業
自謀職業。
一些三流大學的學生中標了,包括前世的李默。
華理大的學生眼下是絕對不用擔心工作的。
不過工作也有好壞之分。
什麼樣的工作才是這幾年大學生最想要的,公務員……也未必,現在國家依然很窮,各個部門油水不多,才畢業又是基層的公務員,更難撈到什麼油水。
所以才有了後來各個公務員紛紛“下海”的故事。
不過相對來說,公務員依然還是很吃香的,在九十年代初兩年,在學生擇業的前三名中第一名就是科研、文化與衛生部門,還是公務員,不過這幾個部門競爭力不強,所以得到各個學子的喜愛,次之便是三資,然後是黨政機關。到了93、94,外資與合資越來越多,前三名又生了變化,第一是三資,第二是直接出國,第三是大專院校與科研機關。
按照另一種排行,九十年代初,考慮的第一位是能否揮自己的專長,第二位才是經濟收入,第三位是社會地位。兩三年後又生了變化,第一位是經濟收入,第二位才是能否揮專長,第三位是社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