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魔紅和魔魅兒坐在一起,他們的對面坐著鳳茗。
鳳茗依然是一副消瘦的樣子,嘴邊長著鬍子,眼睛暗淡無光。
他如同一具骷髏一樣坐著,靈魂早就麻木,剩下的只有這具瘦如柴的軀體。
他已經面對著二魔坐了二天二夜沒有閤眼了,他們一直逼他回答鑰匙的下落,他不回答就不讓他睡覺,只要他稍有睡意,就會被他們給喊醒。
他的眼珠上佈滿了紅血絲,整個人也困得身體不受控制的要倒在地上睡過去。
可這二魔並不會讓他睡,他們已經在他的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不論如何問他如何折磨他他就是不肯開口說。
索性就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直接逼問他,對他用刑。
魔紅對著身旁嫵媚的魔魅兒說“你的魅力也不過如此,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你也真夠失敗的。”
魔魅兒的嘴角露著譏諷說“你同我也差不多,不過是半吊子和八兩的差距,你追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馬不也是成了別人的女人了嗎?”
這句話激怒了魔紅,他對著魔魅兒說“我要不是對你有所求,我才不和你合作做這種不光明磊落的事呢。”
“沒看出來你還挺痴情的嗎?聽說那個女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了。”
魔紅聽後直接抓著魔魅兒的衣服,毫不客氣的說“再讓我聽到一次這種話,我就把你的嘴打爛。”
魔魅兒毫無懼色,反而是大笑起來,笑夠了以後她轉著好看的眼睛說“我要是死了,怕你再也見不到心中的白月光了。”
魔紅無奈只得放開她說“我們說好了,我讓他說出鑰匙的下落,你告訴我那個眼線是誰。”
魔魅兒頷道“肯定的。”
魔紅揹著手說“不讓他睡覺他堅持不了幾天的,等他受不了崩潰的時候就會說了。”
“他要是不說呢?”
“不說就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這才像一個王該有的風采。不像以前一樣,只圍著一個女人轉,滿腦子都是情愛,還當什麼王。”
魔紅直接離開了,他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外面,外面的桃花開得正豔,可他卻無心賞桃花。
他的心裡一直都在迴盪著那句話,懷了孩子,懷了孩子……
她都已經有了孩子了。
魔紅只覺得心間似有刀在攪著他的心,讓他的心疼得似要死去。
她終究是成為了別人的女人,和他再也無瓜葛。
那他現在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只覺得體內有一股戾氣,讓他想要毀滅這個世界,殺盡所有的修仙者。
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藉著修仙高大上的幌子,來掩飾著他們卑鄙醜陋的內心。
他現在就是仇恨修仙人,他就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偽,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他們醜陋。
釋放出魔祖,殺盡天下修者。
魔紅的心現在空落落的,他的白月光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女人,而他現在只留有殺戮。
以前鳳璃兒總是教他向善,如今沒有了她,那他該要善有何用,他本就是魔,魔就是世人眼中的惡人。
他身穿著紅衣,一轉身紅袖翻飛,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有著怒火翻滾。
柳府,鳳璃兒自從上次從大燕山回來以後就住進了春芳院。
春芳院裡的環境還不錯,院裡種著竹子,房間又大又整潔。
她自從回來以後便和柳折尋住在了一起,而現在的她已經懷有了孩子,剛剛二個月,正處於孕早期,懷孕最難熬的第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