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了一罈酒,對著天上的月,仰頭就灌。“熊爹,敬你一杯,願我們早日團圓。”
大白聞到酒香不知從哪竄搓過來,直接搶了宋瑾瑜沒幹掉的半壇酒,然後大舌頭一掃,酒罈空了,空了……
“他孃的蠢大白,老孃怎麼養了這麼個玩意兒?你還我小時候那可愛的小獸獸!!”掐著大白的脖子,大白還在大舌頭一伸,對著宋瑾瑜做鬼臉。
折騰了大白兩下,宋瑾瑜又躺在了皇宮的琉璃瓦上。“中三天?中三天!真正去了中三天後又能怎樣,一家人還是不得團圓。”
隨手往下一垂,砸了一塊琉璃瓦,出了一點聲響。下面的皇宮禁衛立馬就被驚動了,“何人在屋頂?!戒備!全軍戒備!”
蠢大白那半壇酒好像還真喝多了,大嘴一張將鹹魚一樣的宋瑾瑜叼在嘴裡轉頭就跑。
然而大白跑的姿勢不對,不往天上跑,反而往地上的禁軍面前衝;沒衝到地,又在半空裡打了個轉,像竹蜻蜓一樣往上空飛去。
鬼知道大白的尾巴是什麼鬼,大白的尾巴像個大風扇在不停的轉轉轉;地下的禁衛軍一看標誌性的大白獸,也都紛紛撤了戒備狀態,都曉得這是長樂宮的主人,大宋昭和長公主殿下。
一個個地放下手裡的兵器對著宋瑾瑜行禮,“參見長公主殿下!”然後默默低下了頭。長公主的醜相他們這些人是不敢看的,邊上還有一小路人悄悄跑去稟報皇上了。
當宋竣連奔帶跑地來到長樂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大白獸的嘴裡銜著一名妙齡少女,還在半空中四爪朝天,忽上忽下地轉圈圈。
“哈哈哈哈!大侄女,你幹啥呢?”宋竣這聲音非常有特色,並且及具穿透力。
宋瑾瑜本來就沒怎麼大醉,一聽宋竣這笑的鬼聲音,立馬意識清明瞭幾分,掙扎著從大白的嘴裡下去。
拍了拍宋竣的肩膀,“便宜小叔,你啥時候娶媳婦兒啊?你知不知道我快去找我爹了啊。”
“啥?你說啥子?你要去找我那混賬兄長了。”宋竣整個人呆滯了三秒,然後往地上一攤開始打滾。
“朕不活啦,朕不活啦!爹不疼,娘不愛,還被兄長甩鍋當皇帝!我,我容易嘛我?!現在連大侄女都不要我了!”當然,周圍的宮人侍衛早就回避了;不然宋竣可就真的沒有威嚴了。
大白因為喝醉了酒,反應慢了好幾拍,這才緩緩從天上下來。然後,沒有控制好力度,直接往正在地上翻滾的宋竣身上一砸……
整個皇宮都傳來了當今陛下的一聲慘呼“啊——”然而,所有的宮人在暗衛老頭的號召下都紛紛迴避了,沒有一個人過來拯救宋竣。
大白毫無意識自己幹了些什麼,還把自己滿是酒味的大舌頭往宋竣的臉上舔,來表達自己對這個總是一來就給自己送吃食的男人的喜愛。
也幸虧宋竣其實修為並不低,也就是被大白這一下給砸疼了而已。要說傷的話倒沒有,就是被一隻獸舔的滿臉口水真的很難受啊嗷嗷嗷嗷!
“你別鬧了,我是真的快飛昇了。跟大白一起,可能就是這兩三天的事了,我是來跟你告別的。”冷風一吹,宋瑾瑜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宋竣沉默,沉默,然後突然就笑了。“走好!記得在老子有生之年能回來看看我。”
宋瑾瑜的眼裡突然就有了點淚花。“好!”
這一夜,宋瑾瑜住在了大宋皇宮內,宋竣給準備的長樂宮裡。
這是對自己出身的認同,也是對自己熊爹的認同,對小叔的認可。無論過去怎般活著,無論將來走向何方,我宋瑾瑜,依然是我;出身下三天大宋王朝皇室的宋瑾瑜。
而大白在鬧騰了大半個時辰後,倒在了長樂宮的花園裡呼呼大睡;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一隻大白獸還打鼾,鼾聲震天響。
睡了大白一個,醒著長樂宮的宮人幾十上百個;也幸虧這主子就過來住一晚。
其實正如宋瑾瑜所說,她是過來告別的,已經決定去中三天了。她相信,就孃親林知秋現在那努力修煉的勁頭,他們一家終有一日會在中三天團圓的。
外祖父,外祖母年紀大了,不想他們徒增傷感;等她跟林知秋都去了中三天,外祖父外祖母肯定也是難受的緊。
只是這下三天是他們呆了一輩子的地方,安土重遷,在這養老也蠻好的。等以後熊爹跟自己在中三天立足了,肯定會有辦法回來看他們的。
還有君楚戰那個男人,宋瑾瑜啊宋瑾瑜,就算他與你之間實在不適合姻緣這種東西,可他最基本的人品你還不信嗎?
雖相處之日甚短,但他絕不是一個嗜殺之人;若是過來下三天沒有尋到她,也絕不會傷害自己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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