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解放一臉驚愕,而蔣慧潔也同樣吃了一驚,再看到傅青芳胸肋間的筆桿子,蔣慧潔的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
醫生們似乎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一臉驚愕地看著嚴語。
“還看什麼看!胸腹積水,差點窒息而死,我給他做了胸腔穿刺,但不知道有沒有刺破血管,你們趕緊吧!”
醫生護士們這才跑了過來,只是這筆桿子插在胸腔上,他們也手忙腳亂,誰能想到嚴語會這麼大膽!
直到他們將傅青芳推進去,嚴語才癱倒下來,大口喘著氣。
“你到底在胡搞什麼啊!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他是你的玩具麼!”蔣慧潔是非常嚴謹的一個人,哪裡看得下嚴語這麼草率,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且不說嚴語會刺破血管或者肺部,單說沒經過消毒的這些東西,而且還是筆桿子,如果引感染,傅青芳也是必死無疑的!
嚴語已經沒有力氣向她解釋,翁日優雖然給嚴語做了見證,但此時心亂如麻,又不知道蔣慧潔的身份,哪裡想到要替嚴語辯解。
“一樣的……”
“什麼一樣的,這是人命啊,什麼一樣!”
“我是說,他跟孫立行一樣,都是乾性溺水,都是被害的!”
面對蔣慧潔的責問,嚴語這麼一說,後者也沉默了,孟解放緊張起來“又一件?”
嚴語點了點頭“案現場在七家砦,這人叫傅青芳,是當地赤腳醫生,被害現場應該是他的診室,你趕緊派人去看看吧。”
孟解放趕忙調動人手“王國慶!王國慶!”
“叫上人,通知技術科,去七家砦!”
想了想,孟解放又朝翁日優說“翁同志,不如你給我們帶個路,也省些時間?”
“這……”
嚴語趕忙朝孟解放說“傅青芳的房子很容易找,而且他算是個名人,一問就知道了的,不會耽誤事兒的,翁大哥一會還要送我回去,我的把小盧的腳踏車丟在他家了……”
孟解放一聽,也是因為自己讓嚴語去翁家側面打聽才引起的,而且今日看來,嚴語都叫一聲翁大哥了,應該是探聽到什麼內幕了,再者說,傅青芳如果不死,那就是最佳的人證,嚴語也算是立了大功!
如此一想,孟解放便點頭“也好,那你們多注意些。”
孟解放這麼一走,嚴語就朝翁日優說“翁大哥,趁著訊息還沒傳開,你先回去吧,那個腳踏車,我下次再去騎回來就成。”
翁日優一直擔心自己會被捲進這件事,見得嚴語如此維護他,心裡暖融融的,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
“說的什麼話,既然是一起來的,我就等嚴老弟一起走。”
嚴語卻堅持自己的看法“不,翁大哥你還是先回去,這個人心狠手辣,如果讓他知道是咱們救了傅青芳,壞了他的大事,只怕他會報復你,你快趁著此時熱鬧,趕緊離開。”
“哦對了,咱們去七家砦並沒有人看見,出來的時候也沒撞見什麼人,你最好去縣城裡逛一圈,假裝出來做生意,買些顯眼的東西運回去,這樣就不會受懷疑了。”
翁日優本還有些抱怨,雖然不是嚴語樂意見到的,但到底是因為嚴語,才捲進了這件事。
如今見得嚴語是真心替他著想,心裡也很是感動“那我就先回去,車子你也別去取,我回去就給你送回老河堡去,往後咱們就是朋友,有事你儘管找我!”
嚴語也笑了笑“有事就不去找你了,沒事倒是可以去你家坐坐,畢竟只有你家能喝上一口茶,哈哈哈。”
翁日優也笑了起來,本還因為自己“臨陣脫逃”而感到羞愧,但嚴語這麼一說,所有的情緒也就都煙消雲散了。
翁日優走了之後,嚴語才覺著渾身虛脫,手腳抖得厲害,本想抽根菸壓壓驚,從胸袋裡取出煙盒來,裡頭卻已經空空如也。
正蹲在大門口邊上慌,此時卻有人遞過來一根菸,嚴語抬頭一看,竟是關銳!
他穿著病號服,脖頸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活像個開封了一半的木乃伊。
嚴語將香菸點上,猛吸了幾口,香菸茲茲燃著,以肉眼可見的度在燃燒,活像被點燃的大號引線。
一根菸抽了大半,嚴語才平復了下來,靠在牆邊,有些自言自語道“若是傅青芳能活下來,那可就太好了……”
關銳估摸著也從蔣慧潔那裡聽了過程,此時也蹲了下來,陪著嚴語。
“這件事你沒做錯,你知道的吧?”
嚴語也有些錯愕,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要是換做小盧,或者蔣慧潔,或許能處理得更好,根本不需要這麼粗暴又危險的法子……”
關銳卻認真地朝嚴語說“大聲告訴我,你已經盡力了!”
嚴語想了想,同樣嚴肅地朝他說“我盡力了!”
關銳終於點點頭“那就夠好了,不是麼?”
陽光正好,曬得心裡有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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