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師,孟隊那邊來了訊息,技術科的證物勘查有結果了!”
“是哪個案子的?”
“都有。”
“都有?”
“是,孫立行這邊,在後頸兩側現了摁壓造成的屍斑,而且從血液裡檢出藥物標,當時應該是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總之,檢驗結果顯示,確實是他殺!”
嚴語也有些興奮,或許這也是他們讓小盧特意告之嚴語的原因之一,畢竟一直堅持孫立行是他殺而非自殺的,是嚴語。
“還有,現場現的不少指紋,與家屬比對過,排除了之後,得出幾枚陌生指紋,蔣慧潔同志將指紋與李準一案的進行了比對……”
“是同一個人?”嚴語的內心頓時激動起來。
小盧也不賣關子“是,是同一個人!”
“這也證實了你早先提出的那個神秘人的存在,關銳已經知道這個事,只是他受傷太重,眼下還無法出院,咱們只能先行展開調查。”
“好!”在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情況下,嚴語仍舊堅持己見,如今自己的說辭終於得到了驗證,嚴語又豈能不高興!
然而當他看到小盧面露難色,嚴語便壓下了驚喜,朝他問說“還有什麼事?”
小盧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但到底還是開口說“所裡的看法還是沒有改變的,大家仍舊認為嚴老師不應該再糾纏這個案件,為了避嫌,嚴老師往後不能再參與,甚至不能討論這個案子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還在預料的範圍之內,嚴語也坦然接受了。
“是,這是你們的工作,我也不想給你們添麻煩的。”
小盧卻搖了搖頭,往外頭掃了一眼,壓低了聲音“不不不,孟隊的意思是,嚴老師參與案子的調查確實不合適,但有件事需要拜託嚴老師去做……”
“拜託我?”嚴語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醒悟過來“如果是協助考古隊,這個事情就免談了,我對他們的工作沒有絲毫幫助,也不會再跟他們接觸。”
小盧搖了搖頭:“不,不是這個事情……”
“沒想到嚴老師對考古隊的牴觸這麼大哈……”
嚴語也有些尷尬,轉移話題問“那是什麼事情?我怕未必能幫得上什麼的……”
小盧神秘兮兮地說“孟隊想讓你去孫立行家屬那邊瞭解一下情況。”
“瞭解情況?”
“是,檢驗結果出來,確定為他殺之後,家屬並不同意立案偵查,這也讓我們感到非常的意外和疑惑……”
“家屬不同意?”
“對,雖說家屬不管同不同意,咱們都要立案偵查,但家屬的態度實在太奇怪,箇中原因他們又不願提起,看著像受人脅迫,咱們承諾提供保護,但他們仍舊不願開口……”
“早先咱們通知了他們,他們連驗屍的知情同意書都不願籤,只是一味想要把屍體拉回去……”
“家屬對咱們的態度太過僵硬,甚至根本不願接觸咱們,孟隊就想著,嚴老師是不是可以幫幫忙,側面瞭解一下情況,說不定對案件的偵破也能提供一些幫助……”
聽得小盧這麼說,嚴語也總算是生出些許安慰來,孟解放也果真是個辦事圓潤的人。
即便所有人都不相信嚴語,但最終結果出來,證明嚴語是對的,他也不會刻意忽視這一點。
雖說不能讓嚴語直接參與調查,但好歹讓嚴語做些事,起碼也有一些參與感,也算是一種彌補。
嚴語想了想,終究是應承了下來,畢竟這也算是一條線索,甚至是非常直接且有價值的線索。
如果孫立行的家屬是受了威脅,才拒絕立案,不願意牽扯到這件事當中來,那順著這條線索排查下去,未嘗沒有收穫。
再者說了,既然家屬都感受到了威脅,那麼說明這些家屬並非一無所知。
孫立行的儺師身份雖然隱秘,但畢竟是一家人,說不定這些家屬能提供一些全新的調查視角和切入點,那也說不好的。
見得嚴語應承下來,小盧也很滿意,畢竟是完成了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當即朝嚴語說。
“孫立行的家屬已經返回孫家女兒的住處,就在辣木溝,她剛生了女兒,進村一問就知道了,你可以坐我的腳踏車去,橫豎我也要在村裡留守。”
嚴語本還在為交通工具愁,不得不說小盧果真是個懂人心,會辦事的。
嚴語本還想歇一歇,但早一日查到神秘人,大小雙就早一日擺脫危險,這是刻不容緩的事情,嚴語也就不再拖沓,騎上腳踏車,便往辣木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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