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莊主。”玄天淡然一笑,搶著說道,“寶藏的事情,我一直記在心裡。”
“玄天,既然這麼用心,不妨給老夫彈奏一曲。”
彈琴奏曲,本也是世間女子的拿手好戲,李傪嗣不是不知道,但他老心肆意,這彈琴奏曲的事情,對於李傪嗣而言,重要的不是曲子,而是人。篳趣閣
“李傪嗣打打殺殺一輩子,他要是聽曲,也輪不到我來獻醜。”
“李傪嗣為什麼不問問我六道寶藏的事情,他真的相信我已經告訴他我身上的所有秘密。”
“寶藏,還是聽曲?”
“這上了年紀的人怎麼都愛聽曲?”
“我愛聽曲,那都是藉口。”李傪嗣一聲令下,玄天慌不擇路,只得心裡暗自調侃一番,“這打打殺殺的人,聽起曲來,怕是不太正常啊。”
夜色漸漸深去,李傪嗣也日益漸漸老去,在玄天的心裡,李傪嗣這樣的江湖人,除了畢生所求的長生不死之道之外,他這一個生人能入李傪嗣的法眼,全憑他身上藏的秘密。
歲月無情,唯有長生可解李傪嗣的心結,但這一切恍如一夢,更如雲煙,一吹即散。
“彈琴,聽曲,這該如何是好?”
“實在不行,就只能瞎彈亂奏了。”
面對李傪嗣的無理要求,玄天只覺這世人最後的時光,必然也會將李傪嗣的老心葬在萬劍山莊的輝煌中,從而讓李傪嗣帶走人生最後的遺憾。
“李傪嗣不問長生之道,為何要聽我彈曲呢。”
世事難料,玄天本以為白歆伊的長琴能隨自己安然地到達自己的屋子。
可是,忽然之間,上蒼的捉弄與玄天的胡思亂想結合起來,將玄天帶進了李傪嗣的圈套。
形勢陡然而升,玄天刻意壓住內心的忐忑,己思道“古夜追殺我數日,最後卻以‘琴聲悠揚,怎能忘憂’而終,這其中的秘密恐怕就藏在我手裡的長琴之中。此時,我若是將長琴交給了李傪嗣,這豈不是羊入虎口,自討苦吃嗎?不行,這琴決不能給他。”
忘憂琴,何以忘憂?
玄天抱著長琴,本是用來解憂解惑的,但沒想到,這琴真如其名,不解憂也就罷了,此時,反而卻又徒填了幾分憂悶。
“莊主,我琴藝頗淺,還望您不要見怪。”
入了絕境,生路便斷了長路。
長路既沒,玄天便佯裝出一副賣藝不怕懂藝人的傻相,故意刁難起李傪嗣來了。
“哎,你既是一番好意,那老夫就沒有見怪的理。”
李傪嗣一改往日作風,此時,竟然也賣弄了起來。
俗話說藝不壓身,但玄天除了一身的武功,這彈琴的琴藝,他怎麼會懂?
天色漸晚,玄天本以為李傪嗣無意聽曲,會將自己驅逐出來。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傪嗣的老辣竟然絲毫不減。
“依莊主之意,那我就勉為其難,獻醜了。”
“玄天,音律懂人,老夫倒要看看你玄天的故事了。”
“莊主,見笑了。”
無藝彈琴,但有意作假,玄天硬著頭皮,將長琴放在在地上,隨手將自己的灰色長衫撂到身後,自然而然地盤坐在地上,儼然一副彈琴之人的模樣。
“莊主,您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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