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海市蜃樓?”
自以為漸知實情的江湖人,順著內心的炙熱之情,竟然毫不掩飾地擺弄著自己膽識。
“諸位,別浪費時間了,奇珍就在這裡。”
話音漸落,這江湖人的錢財之心便麻痺了恐怖的神經,頓時,嘈雜不堪的人群彷彿無了口舌一般,開始變得死寂了起來。
可忽然之間,這江湖人雜亂的拔劍磨刀之聲便又猖獗了起來。
殺神立在虛空,凡人踏足黃沙,神力的波動,突然之間,如一張無縫的天網裹在江湖人的周遭,形成了一座無形之宇。
兵器盡皆能被江湖人所見,但是當他們遇到這看不清其形的殺人兇器的時候,莽撞的江湖人盡皆碰撞在無形的壁壘上,弄瞎了雙眼,撞破了鼻樑,甚至有的人在猝不及防之間,硬生生地被切成了兩截。
慘象觸目驚心,剎那間,尋財的江湖人如夢初醒,方知江湖亂世,俗世之雲,天外之天,都是沒落的傳說。
而當世人親臨神力之時,世人也如滄海之水,渺小不堪。而此時,擺在江湖人面前的,似乎就只有一條大道,那便是死亡的侵蝕,帶走活人最後的希冀。
“要錢還是要命?”
“命都沒了,要錢有啥用。”
“要命!”
奇珍與悲慘的糾葛,彷彿讓江湖人深陷在地獄中,感受著地獄魔王的水火交融的人生苦感。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僅是江湖人臨死之前的悲言。
人生如歌,死時方知生之可貴,真是可悲。
死到臨頭,江湖人漸知虛無縹緲或許才是最可怕的人生夢魘。
沙帝這一尊帝王之神,儼然不會放過愚昧無知的江湖人。
俶爾,混亂的人群中,憑空而生的一股熱風急地旋轉起來。
片刻之後,熱風仿似沙帝的虛幻之景,詭異的一幕再次映入了聲勢浩大的江湖人眼中。
“他孃的,真邪門!”
“真是邪祟!”
虛象可以殺人,亦可震懾人心,因為虛象背後的神力遠比清晰可見的江湖人要來得可怕。
熱風捲帶黃沙,黃沙卷帶帝王之意,於無形中,穿透世人的忌憚之心,如夢似幻一般地產生一個令人窒息的神物。
沙帝的尊貴,儼然不是世人所能比擬的。
若是沙帝抹殺了世人,髒的,也只會是帝王之手,如此一來,殺人祭神的差事斷然可以讓虔誠者去做。
對於沙帝而言,在漫漫黃沙之中,無比忠誠的黃沙便是自己最執意的使者。
“還有幫手?”
“現形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殺兵……”
黃沙中,神力無限,不經意間,這黃沙已然幻化成了一個沙人的樣貌。
定睛細看時,這個黃沙塑成的沙人,手中的長槍,已然讓它成為了一個金戈鐵馬的主人,那便是沙兵。
沙兵突現在眼前,就連斷手斷腳的慘叫之人,也是深陷在奇幻的場景中,而忘記了疼痛的苦感。
不過,更加讓江湖人意想不到的是,沙帝的神力以及荒蕪的黃沙怎會幻化出一個沙兵。
眾人來不及細想,這冷酷無情的沙兵便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沙槍想要置人於死地。
形勢陡然而升,沙兵順勢又是連連刺出數槍,不過,可惜的是,若論拳腳上的功夫,江湖人的本事倒也不是用來賣唱的。
旋即,幾十名江湖俠客一擁而上,輕取間,便將孤立無援的沙兵隔在了人群之外。
“他孃的,完蛋了。”
“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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