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客湖,湖水霧氣繚繞,瀰漫不清,千里難覓人跡。
絕人峰,雲裹霧裝,朦朦朧朧中,看得峰下有一座古屋,陶鶴然身居其中,遙知絕人峰雲中藏人。
天地兩隔,一人一湖,一人一峰。
陶鶴然怡然自得,悠然出屋傾耳聆聽,世間萬物韻律如歌如畫,得天獨厚。
俶爾,絕人峰一道光芒劃破天際,穿透重重雲霧順峰而下。
陶鶴然劍擎虛空,迎風而上。砰,一道火花照亮萬古密林,驚起飛禽,嚇跑猛獸,餘波四散而開,落葉掉了一地。ap>
絕人峰下兩人疾如飛,驚天動地,步入虛空如履平地。
陶鶴然彷彿修煉百年,體內荒力源源不斷,每打出一道莽力,己身愈加輕盈。
另觀一人,全身熒光不滅,如同天神下凡,其身周遭一層結界彷彿能格擋天地間的無盡傷害,這人體內道法亦是渾然天成,如那六道天機,無窮無盡。
“果然是天下第一!”
“盟主,承讓了。”
陶鶴然手中,一把古劍應天而生,其上劍氣爐火純青,無數劍氣化成萬千長劍向敵手刺去,但那人周身護罩牢不可摧,萬千劍氣瞬間摧枯拉朽,消匿不見。
陶鶴然微微一笑,說道“何等功法,竟這般變化莫測。”
陶鶴然手中秘法不斷變化,那李羋卻面不改色,直接用一道天機劈開虛空。頓時,虛空無垠,竟出現了一片荒涼之地。
六道玄經,經入大荒。
天地間,黃沙漫漫,絕人峰移形換影,全然化成了無數的漫天黃沙,那陰客湖中的淨水亦如天上之水一般,不見了蹤影。
放眼望去,大荒吞噬,那荒漠之中,黃沙幻影,六個沙人憑空而現。
隨後,六人結成一陣,如鎖魂天牢,那陣內電閃雷鳴,六個沙人吞雷吐電,玄奧無窮。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功法?”陶鶴然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想不到李羋的功法已然神入化,不像是江湖中的道法。
雷霆陣中,六人足踏虛空,真身難辨,金人立陣,便是法力滔天。
“唯有天外之法,方才如此這般。”
陣中,雷火肆虐,陶鶴然舉然無措,無奈,只得使出畢生所學,遁入雷陣,破陣殺人。
金人虛無縹緲,若隱若現,如幻影一般,不知其本尊之位。
入了雷陣,陶鶴然孤立無援,如驚弓之鳥,片刻之間,血色一抹,人世無存。
萬劍山莊夜如白晝,小園後方,西廂房內卻是漆黑一片。
夜黑無風,西廂房內,氣息紊亂不堪,只見陶鶴然滿頭大汗,面露驚恐之色,十分耐人尋味。
“還好不是真的!”
酒後餘勁猛烈,陶鶴然口乾舌燥,異常難受。
靜了靜心神,陶鶴然點燃屋內的蠟燭,起身倒了一杯清茶,而後,細細地品味了起來。
“怎會如此荒誕?”陶赫然心中仍有餘驚,“這李羋奪天地造化,功法竟然如此高深莫測。”
夢中之景亦真亦假,虛實難辨,陶鶴然坐床靜思,夢如幻,幻無窮,終究還是南柯一夢。
翌日,陶鶴然漸覺離教已久,加之近日噩夢連連,那每夜夢中景象甚是怪異,難究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