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楊瑎沒等來顧瑾辰的任何回應，看著目光中盡是火的顧瑾辰他眉間捎上了幾分擔憂。
顧瑾辰聞言這才掃了他一眼，除去對火光的沉溺他還攜帶些許冷清“明天再審。”
他惜字如金似的不願意多說一個字，倒也不是對楊瑎有偏見，只是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思考和推斷。
楊瑎抿了抿嘴，本想退出去的他卻還是沒忍住憋在心底的話“恕我直言，您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差，分部那邊的事情您也沒有以前上心了，這些天您幾乎都在陪著宋女士。”
他是什麼意思已經夠明白了，即使是隻有不到三個月的期限但在這段時間內顧瑾辰要是一直以這種狀態行事那對梵帝也是一種危險。
“叮”的一聲顧瑾辰合上手中的限定打火機，楊瑎的多嘴讓他連同之前的不滿一併湧出。
就像是丟破爛一樣的他把手裡的打火機扔在了桌面上，“哐當”聲在安靜的氛圍內異常清晰，似又透露著露骨致命的警告。
楊瑎被險些劃破耳際的震懾給猛然揪了心，腳底像是生了根似的沒敢挪步，暗自攥緊成拳給自己莫名的勇氣，他並沒有退讓之色，除了不敢看顧瑾辰鷹般銳利的眼眸外他的語氣迸著堅定。
“我知道您已經對我失望透了，但是您是梵帝的主人，您的一言一行和心態都將影響梵帝，雖然您一直沒有承認但是我看得出來您的心裡一直裝著宋女士，可被感情左右了情緒這並不是您的作風。”
這話的目的就是楊瑎想讓顧瑾辰振作起來，梵帝能有今天可以說是自己親眼目睹的，他實在沒忍看因為一個女人顧瑾辰將這千辛萬苦創立下來的產業就這麼給斷送了。
顧瑾辰悶笑一聲，他十指交叉在桌面上身體向前傾“我以前是什麼作風，以後是什麼作風需要由你來批准？楊瑎，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打從楊瑎站在傅老太太那一邊的時候顧瑾辰就不可能再全身心的信任他，縱然他們有過生死之交可那又如何？
他是王，沒有哪個王會信任一個有過不忠的臣子。
顧瑾辰的那句“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就像是無形的劍刃有目的的刺穿了楊瑎的忠誠，他捫心自問自己從未有過不忠心，不過是在一家人之間做了選擇他又有什麼錯？
眼底潛入受傷，他的聲帶也被涼得了顫“我這是為了您好......”
“不需要。”顧瑾辰接過話後起身，他踱步走到楊瑎面前，對於楊瑎的受傷他不是看不見，但必須選擇性忽視。
他的原則，沒有人能夠破壞，當然，除了宋奕暖之外。
“你問問你自己，你是為了我好還是老太太好？”他接著道。
“那當年我們在這一起經歷的事情您都忘記了嗎，就因為我選擇了拆散您和宋女士您就可以忘掉我們當年的那些生死關頭了嗎？”手心已經被指甲陷入，楊瑎幾乎帶上哭腔。
顧瑾辰仍然漠視著他，不帶感情的溫度渲染著血液和空氣的凝固，他不是沒有感情，也不是不在乎楊瑎這個人。
抬起下頜顧瑾辰告訴自己不能動了惻隱之心，楊瑎向著的人是傅老太太，是那個逼他斷了情絲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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