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讓你失望了。”他將手機隨手扔到桌面上,就像是孩子丟掉自己不喜歡的玩具般心狠。
“是有點。”嚴裕放下手裡的玻璃球對上嚴仲達眼中的失落。
那一剎,嚴仲達別開眼光,嚴裕卻如被人在心尖打了一拳頭。
父子二人默契的忽略那一剎那的情緒。
“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嚴仲達很久沒有見到嚴裕了,那張生的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俊臉他卻越看越是陌生。
“如果不是為了媽我連你的臉都不想看見。”嚴裕說的狠絕,這番話一出口就像無形的砍刀立在嚴仲達的心頭。
書房內書香氣息甚重,二人的對話卻好似可以凍結周遭的一切,柔和的書香化不開父子的心結,更打動不了嚴裕的心。
凌亂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副嚴仲達剛完成的字畫。
嚴裕歪脖掃過字畫上的字“家和業興。”
唸叨完他落下了一個封鎖著萬年不化寒冰的笑意“家和,業興?你自己寫的時候不覺得可笑至極嗎?”
家和,示意著嚴仲達想讓嚴裕回家的期盼,業興,卻想象著他那骯髒貪婪地侵蝕顧瑾辰的計劃。
嚴仲達不喜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他隨手抽過放在檔案筐裡的黑色資料夾蓋上了那副字畫。
“總比你這個沒有志向的廢物要來的強。”嚴仲達語氣憤憤,試問有哪個父親會願意說出自己兒子是廢物的話。
嚴裕任由那句廢物消弭於耳際“你的志向不就是在背地裡耍陰招來對付顧瑾辰嗎,你這志向高遠我可學不來。”
尖酸刻薄的話直勾勾的衝著嚴仲達最薄弱的情感。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問心無愧!要不是為了你我何苦做這些!”嚴仲達低悶的吼聲在這不算大的書房內泛動著傷意。
嚴裕沒有被激怒,相比之下他比嚴仲達顯得淡定多了。
這些話他聽過無數次了,就像在心裡形成了一道防護牆,泛不進心際且輕柔的彈了回去,散在嚴仲達暴躁的呼吸中。
“問心無愧這個詞你當真說的心安理得。”嚴裕走到嚴仲達的面前,二人的距離僅僅一個手臂,可父子間的心卻相差萬里。
嚴仲達視線偏移不去看嚴裕眼底的那些似在質問的狂躁“你什麼意思,我向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嚴仲達擔憂隱隱作祟,嚴裕那質問的目光令他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提高了警惕。
他不能讓嚴裕知道顧瑾辰在國外受到的那些事情和他有關係,一旦東窗事只怕整個嚴家都會被嚴裕給掀了。
砰砰亂作的左心房在凝滯的空氣中顯得很是吵鬧,七上八下的情緒波動更是讓嚴仲達感到無力。
“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嚴裕一抹譏謔攀巖在嘴邊,記憶閃現過顧瑾辰的話,他說過無論今晚赴約的人是不是和龍戒堂有關他都不留。
想到這些嚴裕宛若心跳漏拍,他緩住了澀的情緒“你難道就不怕顧瑾辰知道了之後你的下場有多難看嗎?”
此話一出,嚴仲達愣了一愣,他從來只看到了自己成功的模樣,嚴裕說的他竟從未想到過。
當然,最壞的結果不過也就是一死,誰又會真的去計較其餘的後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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