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這九尾白狐竟是來了白令宗紅塵峰上。
九尾白狐縮小到尋常人那麼高,在紅塵峰上掃了一眼,直奔宋瑾瑜而去;確切地說,是直奔著宋瑾瑜懷裡的小白狐而去。
小白狐看到九尾白狐來了,原本都虛弱到不行了,又突然強撐著一口氣“嗚嗚,嗚嗚”的高喚著。
九尾白狐用九隻大尾巴中的兩隻將小白狐撈過來,抱在了懷裡,源源不斷的靈獸之力往小白狐的身體內輸去。
小白狐肚子上的金色傷口在大九尾白狐的救治下,以肉眼可見的度癒合……很快就全部好了起來,小白狐開始在九尾白狐的懷裡撒嬌,好像有些委屈地在告狀“嗚嗚~嗚嗚~”
九尾白狐也跟著小白狐“嗚嗚——”地叫著,但聽著情緒明顯不對,如果小白狐的情緒能感知到是委屈,親近的話,那這九尾白狐的叫宣告顯是憤怒。
宋瑾瑜看到已經恢復了的小白狐,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幸好,這小傢伙沒事。’
小白狐在九尾白狐的懷裡撒了一會嬌之後,又竄到了宋瑾瑜的懷裡。三隻尾巴隨意地晃悠著,小狐狸頭貼在宋瑾瑜的臉頰處“嗚嗚~嗚嗚~”
又似乎在撒嬌,又似乎是在安慰著宋瑾瑜自己已經好了,不要難過。
邊上,大九尾白狐突然出了人聲,“你們這幫修煉的人類,是誰傷了吾兒?”
原本方寒,張洵與天玄道人是站的最近的,九尾白狐一出聲方寒立馬拉著張洵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指著天玄道人。
其實方寒並不知道是天玄道人傷了這小白狐,他就是作死的本性上來了,想坑一把天玄老道;根本沒有顧及到九尾白狐是中三天頂尖的玄皇境九重天高手,還是隨時能飛昇上三天的那種!
但是方寒這隨手一指還真指對了,天玄道人慌得一筆。老子也不知道這小狐狸還有這樣的背景啊,一開始只是想殺那丫頭來著!
然而還不等天玄道人說些什麼,九尾白狐的威壓已經鎖定上了天玄道人;天玄道人在這威壓之下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
“敢傷吾兒者!死!”
九尾白狐的聲音簡直是憤怒到要爆炸了好嗎!一大把年紀了就得這麼一個小乖乖,為了這小乖乖連飛昇都不敢,成天躲在這百萬群山裡,就怕它被人給欺負了。
結果居然還真有人敢傷它的小乖乖,還傷那麼重!心都要疼死了好嗎!!
天玄道人被九尾白狐的靈力威壓給掣肘著,周圍的靈力不受控制地在他身邊產生小靈氣漩渦團。
然後,“轟”地一聲,天玄道人周邊的小靈氣團炸了,連帶著天玄道人被炸的連個渣都不剩。
小白狐後腿連帶著三隻尾巴跳跳悠悠地,“嗚嗚~嗚嗚!”彷彿在對著九尾白狐喊道,“阿爹好棒!”
九尾白狐將那天玄道人炸了之後,兩隻魅惑的眼睛看著小白狐滿滿皆是溫情。對著小白狐“嗚嗚”一聲叫,這是打算喚小東西回家了。
小白狐在宋瑾瑜懷裡低垂著腦袋,“嗚嗚”,慢慢從宋瑾瑜懷裡爬了出來,往九尾白狐身邊走去,還一步三回頭地看向宋瑾瑜。
宋瑾瑜衝小白狐招了招手,“小狐狸乖,跟你阿爹回家吧,有機會姐姐會去看你的。”
小白狐一聽宋瑾瑜這話,“嗚嗚——”很有感情的一聲狐狸嘯,而後跟著九尾白狐往山林而去。
九尾白狐的九隻大尾巴沖天搖晃,身邊跟著一隻還在用四隻爪子走路的三尾小白狐;就在這夕陽西下的紅塵峰上,伴著滿地的血色與天邊的夕陽彩雲向著遠方的山林而去……
天玄宗的天玄道人被九尾白狐一招就給殺了,剩下的弟子們都變成了一盤散沙,很快白令宗就穩穩地壓制住了天玄宗弟子。
方離與張洵也不是什麼嗜殺之人,將大批的天玄宗弟子都驅逐出了白令宗的範圍,永世不得再踏入白令宗一步!
白令天玄兩個宗門之間的殺戮結束了,紅塵峰再次迴歸了一片安寧。所有人都希望這是一場夢,然而身邊的同伴沒了,師長不在了,卻是真真切切的。
整個紅塵峰在紅楓的飄落下都顯得有幾分淒涼,後山豎起了一道道墓碑。
“紅塵峰第三十三代峰主卓採荷之墓。”
“紅塵峰芍藥長老之墓。”
“紅塵峰海棠長老之墓。”
“紅塵峰弟子孫盈盈之墓。”
……
她們生於各方,命運讓她們來到紅塵峰;曾經安於斯,守於斯,最後更是戰於斯,逝於斯。
她們的逝去是無法挽回的,但紅塵峰還在;時間會抹平很多痛楚,紅塵峰依然會是屬於世間女子的一片淨土。
之後的宋瑾瑜臥床休養了許多天,整個人是十七年來從未有過的憔悴;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的戰鬥裡透支了體能與靈力,更多的源於還是自己精神上的折磨。
這些天,她只要閉上眼就會看到卓採荷,看到那個臨死還要替她擋了一劍喚作馮言秣的十三歲小姑娘,看到那些為了保護年輕弟子而奮不顧身的長老們。
會想起第一回見到卓採荷的時候,那個絕美的宮裝女子滿身珠玉琳琅,一開口就震爍了其他十一峰的男子,將她要到了紅塵峰。
想起來卓採荷親自拉著自己的手踏上紅玉團扇,來到這紅塵峰上;明明知道自己不思修行成日跑食膳房裡偷菜也不處罰,還藉著外出歷練的由頭讓自己溜出去放風……想起故人,即便躺在榻上眼淚也會浸透雙眼。
跑去紅塵峰的檔案閣很多遍,才找尋到那個臨死前飽受侮辱還替自己擋了一劍的小姑娘喚作馮言秣,“之子于歸,言秣其馬”的“言秣”。
小姑娘生在中域凡塵的富貴之家,修行資質極好,被原來紅塵峰的長老看上帶過來的;如今,那長老也過世了。
馮言秣的爹孃還不知道女兒沒了,死之前遭受了那樣的侮辱;若是知曉了,不知道又會是怎般的難受。
宋瑾瑜偷偷跑去整理了小姑娘的遺物,她不知道自己日後該怎樣去面對馮言秣的爹孃;但她告訴自己,過段時間要去中州一趟,一定要將小姑娘的遺物親自送到她爹孃手上。
宋瑾瑜躺在榻上的這些日子,無一日不在痛恨自己的修為太低,不能護住想護之人!
李秋蘭才十五歲,這場事故里她的師尊也離開了。在宋瑾瑜跟莫流鶯的面前,她還是會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地笑,但眼裡沒有光,笑著笑著就哭了。
喝醉了酒會趴在宋瑾瑜跟莫流鶯懷裡哭的像個孩子,“我真的沒有親人了,流鶯姐,瑾瑜姐,你們不要再丟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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