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洵的胳膊有點抖,一半是面對宋瑾瑜哭笑不得,一半是被這些靈石給驚的,畢竟白令宗庫房都沒有這麼多靈石。
卓採荷在邊上捏著宋瑾瑜的臉,打趣道,“好呀!你個小師妹,在紅塵峰白吃白喝那麼久,都沒給師姐送過好東西。”
宋瑾瑜翻了個白眼,“你還讓你可愛的小師妹出去歷練呢,狠心的老女人!”
卓採荷要炸了,老女人??
“宋瑾瑜!信不信老孃今天讓你知道為什麼花兒那麼紅?!”不等卓採荷追上來,宋瑾瑜已經兩腳抹油開溜了。
只餘下張洵一個人在那邊整個人眼神定定地,‘大伯,伯母,這回我跟方寒師兄肯定會守護好白令宗的,必定叫當年的叛徒血債血償!’
半月後
再說方寒這個掌門時不時地撂擔子從外面回來,還沒進白令宗山門,就碰到一個白面書生在門口等著他。
方寒腦袋一懵,這嘛情況,難道是自己出門半個月去東洲南部的風月之所溜達了一圈被師弟知曉了?
不應該啊,之前都開溜了那麼多回也沒見師弟有啥反應啊。誒,別說那樓裡的姑娘唱的曲兒真好聽,就是老子一個修行之人跟人家年歲差的實在太大不好意思雲雨一番,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啊……
他孃的想啥呢,不是應該先應付眼前的師弟嗎?
“師弟啊,怎麼你親自在這等著為兄雲遊歸來呢?”方寒再度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然而,他這個樣子在張洵的面前是沒有什麼軟用的,張洵冷著臉,上來拽著他的耳朵就往宗內而去。
嗯,給方寒掌門留了面子的,沒有在宗門弟子面前走一遭,直接就拎著他御空飛行到了刑罰堂。
白令宗刑罰堂內
“你還有臉出門?”
不明所以的方寒,“咋了?宗裡也沒啥事啊,不是還有你嗎?”
張洵本來冷著臉的,突然就笑了起來,把方寒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見張洵拽著方寒的衣領,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時不時地還有髒話飆出來,“你厲害了啊!掌門了不起是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出門,我今天不代伯父揍死你,老子就不姓張!”
“誒喲,疼啊。”
“別打臉!別打臉,打腫了就不好看了。”方寒的一頓奮力哀嚎之下換來的是張洵更加慘烈的一頓暴揍。
被打了一頓之後,方寒頂著滿頭包坐在刑罰堂牆角的地上,瑟瑟抖。
張洵正要跟他說天琅宗要來進攻一事,“師兄……”
才剛喊出‘師兄’兩字,就被方寒給打斷了,“老子沒你這樣的師弟,老子跟你講,修為高了不起啊!還師兄?老子不承認自己是你的師兄!哼!”
然後,剛被揍完一頓的方寒再度被張洵拎出牆角一頓暴揍,張洵揍完他還非常客氣地又將他丟回了牆角。
方寒默默地撫摸著牆角這塊犄角旮旯的小地方,也只有僅僅靠住這塊小地方,能帶來片刻的溫暖了。
“師兄現在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吧。”張洵看著方寒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方寒如今哪還敢有所不應,“你說,大哥你說!你是我大哥,我不是你師兄。”
張洵聽到這話簡直就是滿頭黑線,不過卻是懶得再揍他了,揍他就是白浪費力氣。
“天琅宗近兩三個月會來攻打我們宗門,你做好準備吧。”
本來就蹲在牆角感覺人生一片淒冷的方寒,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連小牆角都不能帶給自己片刻的溫暖了。
紅塵峰後山
宋瑾瑜沒有在她紅塵峰的小院裡修行,雖然那邊的靈氣很充沛,可是紅塵峰的弟子也多;就這樣一瓜分下來反而拖慢了修行度。
宋瑾瑜乾脆在納戒裡放了帳篷,床,被子一些東西搬到了後山,後山的靈氣也很充沛,而且隨便她一個人怎麼作。
這是宋瑾瑜第一回這麼迫切地修煉,想要提升修為;就她自己這玄人境三重的修為,年輕弟子裡是一馬當先,但到了峰主長老你個層面都不夠看的。
吃住修煉都在後山,人家修行者都能挖個小洞府閉關啥的;她這個時間太緊迫了,只能拿個帳篷鐵鍋燒烤架出來頂頂。
其實洞府啥的有沒有還不是都一樣,關鍵就是找個靜謐的地方好好修煉。
在宋瑾瑜一踏入後山的時候,那隻三尾小白狐就尋到了她的蹤跡,屁顛屁顛地往她身上蹦躂。
“哎呀,你這麼雞賊地喲,我都還沒看到你呢,你就跑過來了,小東西!”宋瑾瑜擼著小白狐身上的毛,這感覺真好!
“小傢伙,晚上再弄東西給你吃好不好,姐姐要先修煉呢。”宋瑾瑜可沒忘記自己是過來修煉的,不是跑出來找東西吃的。
小白狐還是很聽話的,宋瑾瑜坐著修煉它就乖乖地趴在宋瑾瑜大腿上。乃乃個熊,當年她的大白要是有這小傢伙的一半乖也不至於天天一口‘大蠢獸’‘狗東西’地叫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