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依舊顫顫驚驚的樣子,回答宋瑾瑜的話“每個村子都會常駐一個聖佛殿的底層執法人員,但聖佛殿卻是隻有鎮上才有的。”
“聖佛殿在何處?”君楚戰看上去只是隨口這麼一問,但這幫劫匪卻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這一瞬間劫匪們背後冷汗淋漓,唯有那個獨眼莽漢領強撐著一口氣道,“打我們寨子往西北方向,走三十里路……”
說完,這獨眼莽漢領便好似盡了餘生氣力一般,垂無言。
君楚戰轉頭與灶臺前的宋瑾瑜對視了一眼,宋狗蛋立馬點頭。“嗯!”
走之前,宋瑾瑜拉著灰藍色布衣女子,走到獨眼莽漢領身邊。
宋狗蛋一隻腳踩在獨眼莽漢頭上,“你媳婦兒,我帶走了啊!”
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在宋瑾瑜手裡,獨眼莽漢領也沒那個能耐留下灰藍色布衣女子。
至於藍色布衣女子,心中能清晰感知到,一身紅裳的宋瑾瑜,可能是她唯一的救贖。
而後,宋狗蛋一臉兇狠地瞄了一眼躲在牆角的大白跟熊癟三。
熊癟三尚且不懂,大白這蠢獸立馬會意。
用大嘴拱了拱熊癟三的身子,“蠢熊,咱該走了。”
熊癟三往那縮成一團,毫無反應……
大白不信邪,繼續拿自己獸頭拱了拱熊癟三的身子。
這下,只見熊癟三四掌朝天,嘴裡時不時傳來“呼~—呼~—”
這敢情好,熊癟三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已經睡著了!
大白那個氣的呀,虧它叫了這麼久。
帶著幾絲氣憤,大白對著熊癟三的肚皮就是一口咬去。
在經歷了無數次咬熊癟三卻自己咯到牙之後,大白對這貨的薄弱之處進行了深深的研究。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它唯一能咬得動的地方,可能只有熊癟三的肚皮!
果然,這一口下去,熊癟三四隻大熊掌大熊掌彷彿受了什麼刺激,猛然一個起身,往前砸出兩掌——
很不幸,大白剛好就承受了這兩熊掌的傷害……
只聽到慘絕人寰的一聲“嗷嗚———”,一頭大白獸便凌空飛了出去。
而熊癟三,在牆角處揉了揉眼睛,“俺剛剛,把啥給打飛出去了啊?”
遠遠地,傳來大白的聲音,“熊!癟!三!本獸獸跟你沒完——”
聽聞此聲,熊癟三身上剛長出來不久的毛,盡皆抖動地一個激靈。
一行四人倆獸,就這般從這滿是灰白泥屋的小破山寨出了。
鳳皇依舊是沉默地跟在宋瑾瑜跟君楚戰身後,自從來到西天之後,這孩子臉上一絲的笑意都沒有了,眸中總是帶著種種複雜的情緒。
君楚戰想來對除了宋瑾瑜之外的人冷漠,想他去勸解鳳皇基本上是不可能。
而宋瑾瑜則是有心無力,不知何從開口。
跟鳳皇一樣沉默的,還有宋瑾瑜帶出來的灰藍色布衣女子。
自打從山寨出來,這女子眼眶中便一直含著淚,還有幾絲不敢置信。
她居然,這般輕易地就從那土匪窩裡出來了?
但轉念,眸中又盡是落寞。
出來了又如何,家裡終究是容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