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璃兒走在夜色中,夜色如大海籠罩著大地,她好像走在海底一樣。
地面上的落葉如游魚,樹影如海藻。
她走到房門前時碰到了柳遠山,柳遠山臉色嚴肅的問她“你答應了尋兒要同他一起去皇城?”
鳳璃兒“我並沒有要求公子帶我去,是他讓我同他一起去。也許我是他的婢女,他習慣了我安排他的起居飲食,才帶著我去的。”
柳遠山的語氣有些嚴厲,裡面含著責怪的成分。
“我沒和你說嗎?你留在府裡聽我吩咐,我有事情要用到你。”
鳳璃兒“這你要去問公子了,他親自說的要我同他去皇城。”
月色灑在柳遠山身上,給他新增了一絲晦澀的色彩。
他突然抬起手打了鳳璃兒一巴掌,他帶著怒氣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怎麼和主子說話的,你不要以為尋兒對你有些不同,你就把自己當成這府裡的主人了。我告訴你,沒有明媒正娶,你就永遠是個奴才。奴才見到主子該怎麼做?”
鳳璃兒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白皙的臉也變得紅腫起來。
這一巴掌打得可真夠狠的,將她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她帶著不服看著柳遠山,上一世他就對她百般刁難,阻止她和柳折尋在一起。
她曾帶著不解的想為什麼他要為難她,她到底怎麼招惹到了他。到後來她才知道,他就是柳老夫人面前的一條狗,只會搖尾討寵,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請問二老爺,主子該是什麼樣?奴才又是什麼樣?”
柳遠山“奴才身份低賤,見到主子就要行禮,你見到我行禮了?奴才不得頂嘴,不論主子吩咐什麼事都要照做。而你這個鼻孔翹上天的狗奴才,見到主子毫無規矩,非但不行禮,還出言不遜頂撞主子,你說你該打不該打。我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是幫你清醒清醒,讓你看清自己的位置。”
他突然暴吼起來,聲音粗狂如雷鳴。
“狗奴才,還不跪下,你是不是還不服?你再沒有個奴才樣,我就替尋兒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守規矩的賤奴。”
鳳璃兒擦了擦嘴角的血後突然笑了起來,她笑的有些悽慘,如同被風雨摧殘過的花仍然堅強的昂著頭綻放著它的美麗。
“奴才不受規矩,那也是主子教的。我是公子的婢女,要教訓也該由公子懲罰我,怎麼輪得到你動手?你打我就是在打公子。”
“還敢犟嘴。”
柳遠山又甩過去一巴掌,可這次卻沒有打到鳳璃兒臉上就被她伸手接住。
她握著他的手腕,一用力,柳遠山就感覺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威壓,她的修為竟然和他不相上下,這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鳳璃兒握著他的手不肯鬆開,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態比拼內功。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狗奴才,可我身份再低下,我還是懂倫理綱常的,不會做出違背倫理綱常的事。倒是有些人很毀三觀,衝破道德的束縛,竟生出了亂倫的心思。”
柳遠山只覺得體內的氣一衝,他的真氣就亂了,被鳳璃兒佔了上風,擊敗了他。
他抽回手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