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靈宗最大的道場。
三位太上長老正在看向道場中的兩人。
“老二，你以為子石能頂多長時間？”千靈宗太上大長老問道。
“一口氣吧。”千年尊者想了想說道。
“你就不要把大長老的實力具體化，也不要想著跟那位無敵尊者年輕的時候比。”
“真的要對標的話，你得向上尊看齊，可能上尊那時候還不如大長老。”
“……”
千靈宗太上大長老有些無語，也有一些吃味。
這些年我為你擋下了多少風風雨雨，為你擦了多少次又臭又難聞的屁股。
可是今天你竟然把別人吹得如此清新脫俗。
“老二，你這話有些過了吧？”一旁的千靈宗太上三長老看著太上大長老臉色不對勁，趕緊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在老大面前，我怎麼可能會隨便誇外人。”千靈尊者正兒八經的說道。
看著千靈尊者的表情，千靈宗太上大長老更難受了。
此時到場中，李子石正在承受著巨大壓力。
一雙眼睛散發著奇異的光彩，但表情卻是異常的小心謹慎，甚至有些恐懼。
他從小便有一雙可以洞察天機的眼睛，每當遇到強大的敵人時，便會開啟洞察天地，扭轉戰局。
甚至運用到高深處，利用空間之道可使周邊時間變緩，界力加持，通轉百道。
但這雙眼睛每次開啟都需要數年時間的恢復，所以他不會輕易動用，哪怕與徐剛切磋時到最後時刻也沒有想著開啟這雙眼睛。
因為他隱隱約約能察覺到，哪怕自己開了眼睛，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但今天為了對戰隱靈門傳說中的大長老，李子石上來便直接開啟了這雙眼睛。
當他把目光定到徐凡身上之時，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
他這雙眼睛其中的妙用之一便是，洞察敵人所修之道。
各種道對應著各種顏色，如主火之道為紅色，主木之道為綠色，五行道法為五彩之色，而這種顏色隨後又劃分為各種形狀。
有的如利劍一般，有的如火焰一般。有的如法輪道盤，有的如一座洪鐘。
他這幾百年生涯中，歷經過數次生死磨鍊，對這雙眼睛的應用也算是開發到了極致。
他用這雙眼睛看到過無數色彩，也看到過各種形狀的氣息。
但今天他用這雙眼睛看向徐凡之時，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詞，形容眼前的場景。
如萬物萬道，最終歸宿的深淵一般。
亦如萬道的起源，又如萬道的終點，把他那一點的好勝之心，碾碎得毫無痕跡。
無數冷汗從李子石頭上冒出，順著臉頰滴落到了地面之上，猶如一頭人畜無害的小獸看到了遠古殘暴喜食萬物的巨獸一般。
被嚇得顫顫巍巍不敢動。
“把你那雙眼睛關了吧，一直開著我怕你今天會種下心魔。”
徐凡的聲音在李子石耳邊響起，如同一位長輩對小輩的叮囑一般。
李子石用盡全身力氣，才把他這雙天生異眼關閉。
場外觀戰的三位太上長老，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老大，你還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