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她自然也要答謝對方,畢竟雙方相處本來就是你來我往的事情,若只是單方面,時間久了定然會出問題。
待收拾好一切後。
沈美雲一家子便輕裝上陣,就帶了兩根大人參上了火車,他們一上火車,宋玉書他們便在車門口朝著他們招呼,“這邊,我們在一車廂的臥鋪。”
臥鋪車廂本來就有限,一共就只有三個,沈美雲他們便在三車廂。
所以就在他們隔壁。
沈美雲笑了笑,“那我們離的很近,一會上車了去找你玩。”
如今綿綿大了,自然不能像是以前一樣,坐火車的時候和她住一張床,他們是單獨給綿綿也買了一張臥鋪的。
只是,分為上中下三個。
兩個下鋪,一個上鋪,沈美雲和綿綿住下鋪,季長崢睡上面,隔壁宋玉書他們倒是隻買了兩張票,等他們一收拾好後。
宋玉書便提著一袋子的炒熟的南瓜子過來了,“嚐嚐?”
“我炒的。”
“看看怎麼樣?”
沈美雲詫異,“你從別人那買的南瓜子?”她是知道宋玉書的,打小在城裡長大的城裡姑娘,根本不太會種菜。
所以,她自己種的南瓜,幾乎被沈美雲給直接否定了。
宋玉書搖搖頭,得意洋洋,“才不是,這是駐隊年前種的南瓜,今年收了十幾萬斤,一些我們吃了,一些餵豬了,剩下的南瓜子被司務長分給大家了。”
“我領了五斤,全部給炒了。”
順勢抓了一把給沈美雲,“嚐嚐,是不是很不錯?”
沈美雲低頭看了下,南瓜子被炒到兩面金黃,咬在嘴裡咔嚓一聲,焦香可口。
“確實很好吃。”
得到這話後,宋玉書得意的挑眉,“是吧,我也覺得很好吃,當時阿遠還說我可以去當大廚了。”
沈美雲失笑,她看著小孩子一樣的宋玉書,心說,她嫁給陳遠後,身上的戾氣都沒了,如今多了幾分孩子氣。
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旁邊的陳遠在拾掇中午吃的飯菜,聞言,他探頭看了過來一眼,顯然是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
沈美雲失笑,心說,這兩人還真是一對。
陳遠忙完後,拿了一袋子卷好的煎餅過來,“嘗下?”
他們沒打算在車上吃,而是自己帶了煎餅,放在熱水壺上加熱了幾分,如今帶著幾分熱度,但是絕對算不上燙嘴。
沈美雲接了過了一個,咬了一口,確實不錯,煎餅放了不少油,又加入了蛋液,軟糯可口。
“我嫂子做的,還是大哥你做的?”
陳遠,“我做的。”
“我和玉書兩人現在是分工合作。”
兩人都是事業強人,所以平日很少在家做飯,平時若是有空的話,兩人在家就像是開盲盒一樣做飯。
有時候做的好吃,有時候做的不好吃,不過習慣了就好。
這一段時間練習下來,顯然陳遠做飯的廚藝天賦是高於宋玉書的,宋玉書去做飯,純屬炸鍋,能做熟都是幸運。
沈美雲笑了笑,“你們這種日子也蠻好。”
小兩口感情好,能夠明顯感覺到如膠似漆的感覺。
提起這個,宋玉書臉上黯淡了幾分,不過很快就豁達了起來,“我和阿遠說了,孩子是上天的獎勵,如果沒有,我們也接受,那就過一人世界,如果有我們自然會把孩子當做珍寶。”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結婚快六年的宋玉書,如今已經徹底調整了心態,在要孩子這件事上,她的脾氣沒耗沒了,索性不如坦然接受。
因為不接受也是這麼一個結果。
沈美雲看著語氣平靜下來的宋玉書,在心底微微嘆口氣,到底是沒說什麼。
她覺得現在的宋玉書,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同情,她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
這種已是不可多得的情況。
因為提起了那個話題,宋玉書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接下來也不在插科打諢,而是回到自己的臥鋪上休息去了。
車子從哈市到北京,抵達到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
他們買的是加開的列車。
從火車上下來後,感受到那乾冷的空氣,沈美雲忍不住搓搓手,“真冷啊。”
哈市也冷,但是哈市的屋子裡面到了冬天便燒的有炕,北京則不然,大家都是靠著那僅有的煤爐子得過且過。
那真是硬抗。
“是冷,這樣來看,我倒是覺得北京還沒有漠河適合居住。”漠河冬天是冷,但是架不住大家都在屋裡貓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