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拉著沈美雲的手,“沒有你,沒有沈叔,就沒有我和志軍的今天。”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
沈美雲也忍不住鼻子發酸,“是你和志軍爭氣,這才有今天。”
“升學酒在幾號?我和我爸說了,一定過去。”
“就後天。”姚志英擦了擦眼淚,“沈叔那邊,我讓志軍去接了,他估計這會在醫院也見到人了。”
姚志軍來了沈家幾次,都和沈懷山錯開了,也是這一次打算直接堵到醫院去。
一定要把人接到了,誰讓沈懷山是個大忙人呢。
沈美雲嗯了一聲,“那好。”
“對了,六哥和小金寶回來了嗎?”
提起他們兩人。
姚志英的笑容大了幾分,“這次都回來,我不是和六哥離婚了嗎?這次六哥把小金寶帶回來,剛好把戶口落在我名下,好讓小金寶在北京讀小學。”
也算是一家團聚。
“恭喜恭喜。”
看著這兩人守得雲開見月明,沈美雲是真為他們高興。
*
轉眼就到了升學酒這天,因為提前都接好了,所以沈美雲一家子都往西城去了。
人家說,東城貴,西城富。
沈美雲以前還沒有特別深的感受,但是等到了姚家的時候,這才大開眼界。
門口立著兩座氣派的石獅子,硃紅色大門,銅金色大鎖,高高的門檻,彷彿這一道門檻,就把人給劃成了三六九等。
在沈美雲怔然的時候,姚志英和姚志軍,頓時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師父。”
“沈叔,陳姨,美雲。”
沈美雲點了點頭。
沈懷山則是摸了摸姚志軍的頭,“好志氣。”這是在誇他考上了北京醫科大學。
姚志軍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沒給師父丟人。”
二十出頭的姚志軍,已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下巴處有了青胡茬,不再是年少時期瘦弱的模樣。
這讓,沈懷山忍不住抱了又抱他,“不錯,不錯,長大了。”
姚志軍嘿嘿笑,跟著介紹道,“這是我爸,這是我媽媽。”
姚父和姚母實際年齡,其實要比沈懷山和陳秋荷小四五歲的,但是此刻雙方站在一起。
兩口子卻看著比沈懷山他們最少大個七八歲。
對方才四十五六歲,但是鬢角滿是白髮,連帶著臉上都是皺紋,甚至,姚母還需要姚志英攙扶著站立,這才能夠穩住身體。
“腰椎問題?”
沈懷山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在癥結在哪裡。
姚母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沈懷山是大夫。
她當即便點頭,“是,當初挑水的時候,摔了一跤滾到了山底下,一連著好多天都沒能起床。”
當
時條件又艱苦,像是他們這種成分差的人,就是病死,都不會有大夫來看一眼的。
後面沒辦法,還要掙工分,掃牛糞,她為了能下地,就在腰上綁了一個木板,勉強能下地幹活。
但是,這幾年下來,腰就徹底直不起了,跟個駝背一樣,走路都疼的厲害。
沈懷山,“你要是信得過我,抽空來我們醫院,我給你做個檢查,看下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這話一說,姚母還有幾分遲疑,姚志軍卻立馬道,“謝謝師父。”
沈懷山擺手。
“都進去吧。”姚父邀請道,“咱們進屋說。”
大人們走在了前面,沈美雲則是落在了後面,和她一起落在後面的還有金六子,小金寶則是跟著媽媽的尾巴後面到處跑了。
她有幾個月沒見到姚志英了,黏人的緊。
“怎麼樣?六哥,還習慣嗎?”
沈美雲問了一句金六子。
金六子嘴裡咬著一根草,其實他是想抽菸的,但是老丈人和丈母孃本來就不待見他,他要是抽菸的話,對方可能更不滿意了。
金六子嘆口氣,什麼話都沒說,沈美雲卻明白了。
“他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