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雲挑眉,她雙手抱胸,帶著幾分審視,“候知青,你是以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的?”
這一下子把候東來給問住了。
什麼身份?
當然是愛人的身份,只是,他好像不配再提愛人這兩個字了。
畢竟,是他先背叛了對方,並且拋棄了對方選擇回城。
候東來踉蹌了下,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沒有再問下去。
而是從身上掏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沈美雲,“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還沒說完,便被沈美雲直接打斷了,“我拒絕。”
“候東來,今天是我結婚大喜的日子,你還是不要在來給我找晦氣了。”
說實話,他們兩人當初之間種種,她不予評價,但是如今既然分道揚鑣,那就該是各過各的日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分手了再去後悔深情,又有什麼意思?
這話一說,候東來臉上帶著幾分難過,他把信封收了回來,朝著沈美雲低低地說了一聲,“抱歉。”
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一走,沈美雲扭頭,見到季長崢看著她,沈美雲便兇巴巴道,“看什麼看!?”
季長崢,“媳婦!”
沈美雲抬眼,“怎麼了?”
“以後你可別對我這麼殘忍。”說完這話後,他便呸呸呸了兩口,“瞧我這烏鴉嘴,真是該打。”
大喜的日子,他在胡說什麼!?
沈美雲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你會為了回城,選擇拋棄我嗎?”
這話一說,季長崢就忍不住眼睛一瞪,“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沈美雲,“那不就是了,這個假設不成立。”
眼見著到了十一點多了,客人基本上來的差不多了。沈美雲便和季長崢一起進屋去了。
他們前腳進去。
後腳許母便領著,女兒許鈴蘭和兒媳婦沈美娟一起過來了。
走到季家門口的時候,許鈴蘭便跟著拽著許母的袖子,“媽,要不咱們還是不要去了。”
“今天畢竟是季家的喜事。”
許母柳眉一豎,“去!為什麼不去!我要告訴他們,不止是季長崢能娶到媳婦,我家許東昇也能娶到。”
“而且,他季長崢娶了一個鄉下的村姑,但是我家東昇不一樣,我家東昇的媳婦,在怎麼說也是土生土長的北京大妞,有著北京的戶口,他季長崢媳婦能和我家媳婦比嗎?”
這話說的,許鈴蘭捂著臉,倒是沈美娟微微揚著下巴,“鈴蘭,讓媽進去吧。”
門都沒過,結婚證也沒領,直接就喊起了媽了。
這讓許鈴蘭嘆口氣,攔也攔不住,索性就讓他們進去了。
她站在門口思量了片刻,跺跺腳,到底是跟了上去。
院子內。
許母和沈美娟一到裡面,熱鬧的席面上頓時安靜了下去。
大家齊刷刷地望了過來,在看到是她的時候,頓時交頭接耳了起來。
“許母怎麼來了?”
“是啊,季長崢結婚擺酒,她來做什麼?自取其辱嗎?”
“我倒是覺得她像是要讓大家,再次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例如她兒子不能人道。”
這話一說。
許母的臉色立馬變了,瞪著眼睛罵過去,“你在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儘管她兒子不能人道的事情,傳遍了,但是也僅限於大家在私底下討論。
起碼在她面前,是從來沒人敢提的。
那來吃喜酒的客人,也不是吃素的,能坐在季家這院子內的,哪一個不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人當即就冷笑了一聲,“你來撕下我看看?”
“真以為我是怕了你。”
許家沒了許東昇,就好像是老虎沒了爪牙,這件事外人都知道,也都清楚。
唯獨許母這個當事人,還看不清楚情況。
還敢來季家耀武揚威,真不知道她那腦子,是不是麵粉和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