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夕顏怎麼樣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們。”雲惜問道。
“她得了闌尾炎,剛做完手術,這會兒正在休息。我過去接你。”林牧鋮應道。
“不用,不用,我已經在附屬醫院的門診大廳這邊。你告訴我幾號病房,我去看看夕顏。”雲惜連忙說道。
林牧鋮看了一下病房號後跟雲惜說了。
雲惜說她這會兒過去,就掛電話了。
顧夕顏住的是個小套房病房,外面有個小客廳,可以接待客人,她在裡面的病房休息。
“夕顏,好些了嗎?”雲惜低聲問道。
“剛做完手術,在病房裡休息。”林牧鋮應道。
“我方便進去看看她嗎?”雲惜又問道。
林牧鋮看著雲惜沒有說話,雲惜囧了,她說錯話了嗎?
“雲惜,進來吧!”顧夕顏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來,只是語氣有些虛弱。
雲惜應了一聲,走進病房看顧夕顏了,她臉色還是一樣的蒼白,但精神狀態比之前好多了。
“現在覺得怎麼樣?”雲惜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今天謝謝你。”顧夕顏道謝道。
“不用客氣,你人沒事就好。”雲惜微笑著應道。
“我剛給團長打電話,他說你大提琴拉得很好,今天多虧有你了。”
“沒,沒, 我只是濫竽充數,能夠矇混過關,完全是運氣好。”
“你太謙虛了,能作為觀月的關門弟子,音樂修養和造詣一定是很高的。”顧夕顏笑著搖頭。
雲惜避開了顧夕顏的視線,打著馬虎眼應道,
“其實那是我吹牛的,為的是讓你放心。”
她上一輩子確實是觀月的關門弟子,不過她在十五歲,父母出事後,就沒有再拉過大提琴了。
而現在她的身份已經跟上一輩的她沒有任何關係了,自然跟師父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顧夕顏笑著看著雲惜,說了一句,
“雲惜,我覺得你就像是一部充滿了未知和驚喜的書,時不時就會給人帶來驚喜和驚豔。”
“你不如說我是一部無厘頭的書還靠譜一些。”雲惜笑道,然後轉移話題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經歷了之前的劇痛,這會兒倒還好,可能麻醉藥也還沒過的關係。”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操心了, 沒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的。我明天再來看你。明天能吃東西了嗎? 可以的話,我讓廚娘給你煲點湯。”
“我這個小手術而已,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就不要來回跑,還要麻煩廚娘的。等我出院了,我去找你喝茶。”顧夕顏微笑著婉拒道。
“好啊,隨時歡迎。”雲惜也沒有再堅持,笑著應道。
後來,雲惜讓顧夕顏多休息,她就不打擾了,然後走出病房。
林牧鋮跟母親說他和雲惜就先回去了,宋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跟雲惜說了一句,
“雲惜今天多虧有你。”
“媽,您言重了,希望沒給樂團嚴重拖後腿就好。
今天要是夕顏上場的話,那肯定又是驚豔全場,我也就是渾水摸魚而已。”雲惜微笑著應道。
“謙虛了。有點晚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宋晴說道。
“好,媽我們先回去了。”林牧鋮摟著雲惜的腰回應道。
“媽,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雲惜怔了一下,但臉上還是努力維持著笑容,問道。
“不了,我晚點再回酒店,待會陪夕顏說說話,她在這裡也沒什麼親戚朋友的,我想多陪陪她。”宋晴應道。
“那也好,有什麼事,媽再給我們打電話。”
宋晴點了點頭,雲惜和林牧鋮就先回去了。
“我以前沒見你拉過大提琴。”林牧鋮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說明你對我一點都不瞭解啊!”雲惜半開玩笑地說道,“說起來,我們倆做夫妻挺失敗的,雖然結婚了兩年,但算起來跟陌生人差不多,對彼此都不熟悉,不瞭解。
現在離婚了也好,不適合勉強在一起,你我都辛苦,不如早點分開,各自重新開始。
也算是知錯能改,好聚好散!”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雲惜因為慣性往前衝去,嚇了一大跳。
停了下來以後,她轉頭生氣地看著林牧鋮,正要質問他在搞什麼,就聽到他涼涼地說道,
“紅燈了!”
“那你剛才不提前減速,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雲惜鬱悶地抗議道。
“抱歉,是我的失誤!”林牧鋮倒是坦然地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