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怪讓人震驚的。
沈美雲也是這才知道,原來猴子和松鼠,也會暈車啊,暈車的時候動作也和人類一樣。
好在三個小時的車程一晃而過,等抵達到了駐隊後,倆小傢伙不等開車門,就從車窗處跳了下來,對著路邊就是一陣瘋狂的嘔。
這話一嘔,就導致了不少人駐足觀看,大家紛紛交頭接耳。
“猴子還會吐啊?”
“不對,松鼠也會吐啊。”
“這是暈車了吧?真是奇景。”
被大家指指點點的小獼猴和胖松鼠氣炸了,當即也不吐了,想吐也是憋回去。
一直等到回到家裡後,這倆小傢伙確認外人不會來後,這才對著菜園一陣狂吐。
憋死它們了,嗚嗚嗚。
沈美雲看著這麼愛面子的兩個小傢伙,她忍不住搖搖頭,讓綿綿去找小朋友玩了,她則是和季長崢一起收拾東西。
從家裡拿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一袋子一袋子的要分門別類整理好才行。
從肉食到醃菜,在到一些炸好的油條紅薯圓子,一一單獨都拿出來了。這些食物捂不得,所以要提前敞著放,有了這些後,家裡這幾天的事物都有了,也不用去食堂吃飯了。
這些都是半成品,不管是下火鍋,還是放在米飯上加熱,在或者是做湯都是極好的。
沈美雲和季長崢收拾東西的時候,隔壁趙玉蘭聽到動靜,領著溫滿寶過來串門子。
溫滿寶已經三歲了,現在走路是相當的利索,直接橫衝直撞。
“美雲姨姨,美雲姨姨,你回來啦?”
小小的奶音,聽著人心都要化了。
沈美雲當即便止住了收拾東西的手,從吃的裡面挑了一個甜甜的紅薯圓子,問向趙玉蘭,“有點涼,能吃嗎?”
要是前進大隊的孩子都吃了,他們沒計較這些,有的吃都不錯了,就是不知道趙玉蘭養孩子是糙著養,還是精細著養了。
趙玉蘭想了想,“自己給他吃吧。”
說到這裡,她嘆口氣,“我之前給他精細著來,這孩子三天兩頭生病,我姐還說我養的太過細了,後面糙著來,生水涼水由著他喝,飯熱了能吃冷了也能吃,這樣養了半年下來,竟然一次病都沒生。”
沈美雲,“糙著養的小孩兒,抵抗力強,既然他能吃,我就給了啊。”
紅薯圓子油炸過,甜滋滋的,還油分大,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溫滿寶早已經饞的流口水,仰著頭,睜著一雙黑白澄澈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著沈美雲。
沈美雲遞給他,“慢慢吃,別噎著。”
溫滿寶點了點頭,“謝謝漂亮的美雲姨姨。”
喲,這小嘴甜的讓人意外,沈美雲揉了揉他的頭,她這才和趙玉蘭說起來話,“駐隊過年怎麼樣?”
“你們不在沒看到,今年駐隊過年可熱鬧了,今年經費充足,不管是食堂還是福利都很好,年三十那天的聯誼篝火晚會,熱鬧的不行。”
可惜,沈美雲一家,還有陳遠一家都不在這裡。
沈美雲笑了笑,“各有各的好,我回去是陪家裡人嘛。”做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什麼都要。
人生之事,能有十之八九的如意,已經算是完美。
趙玉蘭心說也是。
當她看到沈美雲從孃家帶來的東西時,簡直是一袋又一袋,她眼裡閃過一絲羨慕,“你父母對你是真好。”
在她孃家的地方,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只有她們從婆家拿東西回孃家的,萬萬沒有從孃家拿東西出來的。
因為,在孃家看來,她們這些嫁出去的姑娘,就已經是外人了。
斷然沒有把自家的東西,拿給外人的那種。
沈美雲一下子就明白她話外之意了,“春蘭嫂子,對你還不是很好?”
“孃家人不在多,在精,像是春蘭嫂子這樣的人,一個頂十個。”她拍了拍趙玉蘭的手,“所以,有一個知心親人就夠了,又何必為了不在乎你的人傷感?”
沈美雲總是這般通透,三言兩語就能解決趙玉蘭的心頭的問題。
這讓,得知了沈美雲回來,過來串門的趙春蘭,也跟著鬆一口氣,玉蘭是她妹妹,她比誰都知道自家妹妹的心結,就是孃家人。
一群吸血的人,是她無法釋懷的存在。
趙春蘭一進來,提著一兜新鮮的凍梨進來,往桌子上一擱,旋即才說,“我就知道玉蘭這種心結,還要美雲你出手,我們其他人說什麼都沒用。”
這頂高帽子戴的沈美雲忍不住失笑,“可別。”
“本來就是這樣。”趙春蘭擰了下趙玉蘭的胳膊,“這個死妮子,我怎麼勸都沒用,就當沒了那家人,她就是聽不進去,你在看看你,才說了兩句話,你瞧瞧玉蘭的眉宇間,是不是沒了那一股陰鬱糾結的氣息?”
這一說,沈美雲還真觀察到了,之前剛進來的趙玉蘭是陰鬱沉沉的,這會瞧著明朗了許多。
“還真是。”
趙玉蘭被她們二人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在家帶孩子,越帶越容易鑽牛角尖了。”
這是實話,她的學歷不高,在駐隊不好找工作,在加上公婆和孃家人也沒來,小孩兒頭三年又離不開人,所以自打結婚了以後,她便一直在家裡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