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致地看著許母。
“老許,你要不要往身後看下?”
許母正說得帶勁,很不高興別人打斷她,便不耐煩道,“看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
許母有些不耐煩地回頭,“就是季長崢的媳婦,長得跟天仙一樣,都比不上我家沈美娟的,畢竟,我家美娟可是土生土長的北京——”大妞。
這話還未落完。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季長崢牽著一位明豔到不可方物的女同志。
在看到那女同志的臉時。
許母如遭雷劈,宛若五雷轟頂,“沈美雲?”
“你怎麼和季長崢一塊了!?”
他們怎麼還牽著手一起過來?
不是!他們怎麼混到一起了?沈美雲是誰她可是在清楚不過的啊。
可以說,若不是出了沈美雲這個岔子,她那驕傲至極的兒子,也不會被關到牢裡面了。
如今的許家,更不會聲名狼藉了。
在過去那些被人人喊打的日子裡面,許母一直安慰自己,她兒子是被抓了,許家是名聲差了,但是罪魁禍首沈美雲的日子,也沒好到哪裡去。
畢竟,她可是下鄉了,去黑省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做農活了。
許母甚至在腦海裡面,暢想過沈美雲無數次下場悽慘的樣子。
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她心裡的不痛快。
但是,許母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的是沈美雲,光彩照人,風光無限的再次出現在北京城。
還是出現在季家。
和季長崢牽手!?
這是什麼魔幻的事情?
被許母點名的沈美雲,瓷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冷,聲音輕慢又譏誚,“怎麼?許老太太你貴人多忘事啊?不認識我了?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季長崢那外省鄉下上不得檯面的妻子啊!”
當這話從沈美雲口中說出來的時候。
許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連帶著步子也帶著幾分踉蹌,她震驚地否認。
“不可能!”
她是絕對不能接受,沈美雲嫁給了季長崢的。
季長崢是誰?那可是不少人眼中的香餑餑啊,更是眼高於頂,他怎麼可能娶沈美雲?
沈美雲這人壞得很,還故意當著許母的面,牽了下季長崢的手搖了搖,聲音輕輕軟軟,甜得發膩,“怎麼不可能呀?是不是季長崢?”
季長崢哪裡不懂,沈美雲這是故意憋著壞呢。
他很享受自家媳婦,在眾人面前承認他們關係的感覺,他低頭捏了下她鼻子,寵溺道,“是啊,媳婦。”
小兩口一唱一和,恩愛是恩愛,就是氣人得很。
許母看到這血壓當場就升高了,臉色也跟著鐵青起來。
有了季長崢這動作,她是在明白不過了,季長崢娶媳婦了,但是娶的媳婦卻是沈美雲。
是她兒子曾經肖想了好久,但是卻被對方不屑一顧的人,甚至,對方還親手把她兒子送到了監獄裡面。
這哪裡讓許母能接受!?
她當即便發瘋了一樣,歇斯底里地否認,“你不是沈美雲,你絕對不可能是沈美雲,真正的沈美雲不該在黑省下鄉種地嗎?”
聽到這話。
沈美雲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了,她抬頭起來,姣好的面容上帶著說不出的凌厲,說出的話也宛若冰霜雪箭射了出去。
“看來你真是瞎得不輕。”
這種輕慢的動作,對於許母來說,宛若是羞辱,她當即氣得大叫起來,腦袋也跟著空白了起來,口不擇言,“沈美雲,你這是違規回京,我要去檢舉你!”
她兒子都去坐牢了!
她怎麼能比她兒子過得好啊!
這話一說,不等沈美雲說話,季長崢的臉色便冰冷了幾分,他欺近對方,居高臨下,“許同志,你最好對你的話負責。”
“如果是汙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作為呈堂供詞!”
季長崢的氣勢實在是太強悍了,那種撲面而來的腥風血雨,讓許母下意識的腿一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許母唇瓣顫抖,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一個字。
季奶奶不知道何時,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她冷眼看著發瘋的許母。
到底是制止了這一場鬧劇。
“哪裡來的瘋子,誰讓她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