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人說道:“白施主,無論你的力量有多麼強,規則有多麼浩瀚磅礴,但你身上已經沾染了佛緣因果,那麼你就不可能脫出世尊的大乘真經,今日走到這一步,非是世尊所願,也非貧僧所願,可惜可惜,”
黑衣素貞這時候也覺了不妙,
那大乘真經繼續變化,突然之間,無窮無盡的經文飄飛出來,然後匯聚成海,
經文的海洋,
四面八方,方圓百里,全部都是經文,
這經文就是金色的小字,每一個小字裡面都蘊含了佛理,
黑衣素貞的天雷之城也被經文包裹住,幾下變化,那天雷之城便即縮小,
同時,天雷之城中的眾高手也開始還俗反水,
唯一不反水的就只有戰狂了,
那些高手們全部逃了出來,然後四散逃走,這時候,他們也不敢找黑衣素貞算賬,
白衣僧人任由他們離去,並不阻止,
黑衣素貞突然感到頭很痛,
“啊……”黑衣素貞痛哼一聲,她有凡的修為,但此刻卻覺得這些經文正在撕裂她的念頭,細胞,
而且,她的體內果然也有經文的存在,
“可惡,可惡,”黑衣素貞大喝一聲,“為什麼,為什麼雷劫都沒有將這些可惡的東西淬鍊掉,”
白衣僧人說道:“雷劫可以淬鍊掉雜質,但卻淬鍊不掉深入你命運之中的佛緣,既有佛緣,便是大乘真經中的經文,白施主,這大乘真經一旦動,便會將你煉化成經文,貧僧已經多次警告過你,只是你一意孤行,如今,貧僧也無法再幫助你啦,”
“滾,”黑衣素貞說道:“和尚,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一本大乘真經,多少冤魂,卻在這裡裝什麼慈悲,”
白衣僧人說道:“大乘真經中的經文,乃是無數佛陀貢獻出的佛理,非是冤魂,只是由於白施主你誅殺菩薩,吞噬菩薩精元,沾染佛緣,佛緣即是菩薩,菩薩死後,終究是要回歸大乘真經的,而他們迴歸大乘真經的唯一路徑,便是將你也徹底煉化,”
此時此刻,黑衣素貞已經懶得去聽白衣僧人在說什麼了,
她覺得體內就像是長滿了恐怖的寄生蟲一樣,這些寄生蟲在拼命咬噬,吸收她身上的能量,
陳揚並未感受到痛苦,但他卻感覺到了黑衣素貞的痛苦,
“陰陽法力,煉化,”陳揚馬上說道,
到了如今,唯一能夠指望的也就只有陰陽法力了,
黑衣素貞全部元神法力和陳揚的法力開始運轉起來,這股浩浩蕩蕩的法力在陳揚的腦域裡形成了一朵黑白蓮花,
那些在黑衣素貞身體內的經文立刻就跟黑白蓮花對抗起來,
很快,黑衣素貞的身體就鎮定了下來,
那些經文和外界的經文遙相呼應,本該有無窮能量,千變萬化來對付黑衣素貞,但這時候,它們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是由於黑白蓮花的鎮壓,
陳揚和黑衣素貞必須源源不斷的消耗元氣,法力來鎮壓這股奇妙的經文,
一旦他們停止鎮壓,這股奇妙的經文就會繼續吞噬黑衣素貞,
“難道就沒辦法煉化嗎,”陳揚沉聲說道,
黑衣素貞說道:“服食龍果,加大法力,”
陳揚說道:“好,”
陳揚立刻服食大量的龍果,磅礴的純陽之力被黑衣素貞吸收,無窮的法力鎮壓向體內的奇妙經文,
那奇妙經文字是沉靜的,但自從大乘真經展開之後,這經文就像是有了生命,而此刻,大乘真經也在無窮無盡的向這股經文輸送能量,
所以此刻,任憑陳揚和黑衣素貞如何努力,卻都無法將這股奇妙經文徹底煉化,
黑衣素貞便知道事情極其之嚴峻了,
“我本以為,度過雷劫,便將所有因果,雜質全部淬鍊乾淨了,沒想到,真正的因果早已深種,“黑衣素貞苦澀說道,
陳揚想到什麼,說道:“現在將觀音大士交出去,還行麼,”
“已經遲了,”不待黑衣素貞說話,那白衣僧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乘真經一旦動,經文必須歸位,除非是世尊出手,只是世尊如今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黑衣素貞說道:“世尊突然離去,也不出手,不過是怕與女媧娘娘難以相見,既然他已遠走,那女媧娘娘也怪不得他對我下死手了,這就是世尊打的好算盤吧,”
白衣僧人說道:“阿彌陀佛,世尊的安排,貧僧也是不敢去參詳的,”
黑衣素貞的心朝下沉去,她突然說道:“好,我白素貞既然落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現在妙善還在我的天雷之城裡,陳揚是無辜的,我用妙善來換陳揚的平安,如此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