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魏牟。”
“若然你束手就擒,說不得咸陽之內,還能夠面見大王,活的一命!”
隨意騎乘在遠處,看著百丈開外已然在艱難抵抗二十多位秦將攻擊的囂魏牟,王賁手持韁繩,遙相朗聲一語。
此人,也算的上魏國而今的柱石了。
沒有此人,自己早就拿下魏國。
儘管……,時日晚了一點點。
“哈哈哈,王賁小兒,囂魏牟縱橫在戰場之上數十年,跟隨公子邯鄲之戰、攻秦之戰殺戮過不知秦軍幾何。”
“如今戰敗,乃天意也,非人力而動。”
“今日雖死,囂魏牟還是魏國大將軍,當為大魏國流盡最後一滴血。”
頭上的鷹盔已不知何時掉落,身上披的重甲也被刀劍劃成絲縷,殘破不堪,更有雙手雙.腿上,血痕印記浮現。
披散著血跡夾雜的絲,仰天大笑,抬手揮動百戰刀,將四周圍殺自己的秦將避退,怒喝那秦將王賁。
自己縱橫戰場上的時候,王賁不過一黃口小兒,而今也敢來勸降自己,實在是該死。
“敗軍之將,何談言勇?”
王賁輕哼一語。
抬手間,圍殺囂魏牟的二十多位秦將再次而動。
章邯在旁邊靜靜看著這一幕,甚為感慨,自己並未參與東出滅國之戰,可眼前這般場景,無疑詔示著魏國之亡也。
半柱香之後!
伴隨著愈戰愈勇先鋒營阮翁仲的迎天浩瀚一擊,直接長戟將囂魏牟挑起,硬生生將其胸腹洞穿,晴空之下,丈許巨人,鐵血臨世。
勁力鼓動,衝入囂魏牟的臟腑之中,徹底湮滅其最後的生機。
剎那間,漫天血雨淋下,將阮翁仲徹底覆蓋。
宛若血人!
“五丁妙法,實在是……強!”
千長林風大口喘著呼吸,體內的玄力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缺乏元力的支撐,舉手投足間,根本不足以擊殺囂魏牟。
身側其餘諸將也是如此,反而那五百長阮翁仲,根本無懼體內玄力的消耗,肉身刀槍不入,貼身硬抗囂魏牟的一次次百戰攻擊。
雖然也是受傷,卻是可以……唯一能夠近距離同囂魏牟殺伐之人。
如今,趁勢出手,一舉將囂魏牟擊殺。
可惜了。
事已如此,他們也不好出手了,本以為最後是他們一哄而上,將囂魏牟分而殺之的。
現在……著實可惜。
五等爵位就這般……從眼前流失了。
“哈哈哈!”
“哈哈哈!”
“……”
阮翁仲絲毫不在於面上的血雨,長戟挑動,一手將囂魏牟的屍身抓在手中,大踏步的向著遠處少將軍王賁處走去。
一路走著,面上滿是笑意,迎著四周一位位秦軍的欽羨目光,更是心中徜徉歡快。
“少將軍!”
“敵囂魏牟以被擊殺!”
將囂魏牟的屍身隨意仍在身側,長戟重重駐在大地之上,抱拳一禮,洪亮之音升騰。
此戰……足以。
“真乃勇武!”
“來人,將囂魏牟屍身厚重收斂,文書於咸陽。”
王賁連忙近前一步,將面前的巨漢攙扶而起,雖迎面滿是血腥殺戮之意,可……王賁越覺得歡喜。
看向旁側的軍司馬,當即立下。
“喏!”
軍司馬也是面上一喜。
“傳本將令,行軍兩百里,將鴻溝徹底納入我等掌控。”
被攔阻在此地已經許久了。
進軍數百里,兵鋒直逼大梁城百里之外,急行軍下,旦日可到,目下大河的汛期仍在,大田令已經準備妥當。
暢想接下之事,王賁意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