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離開都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所有的病痛都是原本預定好的軌跡,所有的不幸都是原本既定的。
白旗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夫妻雖然是老古板,老思想,但是沒有餓過自己和兄弟幾個人。
母親雖然刻薄了一點,但是對自己的愛卻沒有減少一份,哪怕是自己臥床不起這麼多年,她也一直在照顧自己。
雖然愛人和自己離婚了,但她是為了孩子,其實沒有什麼苦難過不去。
自己現在還是站起來了,還是恢復了。
一轉眼自己已經四十多了,浪費了最好的二十年。
現在也是人到中年,沒有當的意氣風,頭多多少少出現了白色,皺紋不可節制多了起來。
時間留給自己的是什麼,白旗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當初要是自己沒有帶著一家人出去旅遊,沒有出車禍,袁萊沒有去把自己從變形的車裡拉出來浪費那大半個小時。
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孩子不會丟,她也不會在自己婆婆的氣話下一氣之下離婚遠走他鄉。
從一個丈夫的角度來說,自己沒有照顧好妻兒,從兒子的角度來說,讓老太太照顧這麼多年,也沒有盡孝。
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但是自己沒有在命運的捉弄下一蹶不振。
這是白旗對自己最滿意的地方。
看著袁家的大門口,他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依舊是牛阿姨,看著面前這個中年人,依稀還能記得一定,但是時間太久了,她不確定是不是熟人。
“你找誰啊?”她問道。
得益於這段時間袁萊回家了,家裡氣氛好了很多,她都半個月沒有對老公下毒手了。
氣氛很好,劉牛姨的心情很不錯。
“大姐,不記得我了?我是白旗!”他站在門口,和成績那個來接親過的小孩子判若兩人。
曾經那個帥氣小夥子,牛大姨印象深刻,當時覺得他和袁萊其實是天造地設。
想站在中間面前的這個人,面板病態白皙,瘦的很嚴重,一看就像是有重病一樣,穿著不合身體的衣服,頭帶著一絲絲白色,看得出來打理過,但是大病初癒的感覺撲面而來。
“妹夫?你這是好了?趕緊進來,這都這麼多年沒有見到你了,我們想起,老爺子也不讓。”牛大姨細心的準備攙扶一下。
“沒事的大姐,以已經好的今天差不多了,醫生說慢慢養好就行了,現在建議我多走走,已經具備自理能力了。”白旗解釋道。
哪怕是腳步有點虛浮,但是確實是可以自己走,不需要攙扶。
這樣她就放心了,站在旁邊,慢慢往家裡走。
“我記得以前不是在這裡吧?什麼時候搬家的?”白旗問道。
“老二買的,前段時間老大回來了,你又沒來,現在老大剛走。”牛大姨說道。
白旗笑了笑“她還會回來,我以為她不會回來了呢,按照她要強的性格,老爺子沒有揍她?”
顯然,哪怕是這麼多年,他還是一樣瞭解袁萊。
“怎麼不打,不過被攔住了,後面就被批評了一頓,倒是你不好好在家養好,怎麼處出來到處跑。”她疑惑的問道。
“我記得前段時間是老爺子過壽,當時還能有康復,沒能來看看,這麼多年了,來看看老爺子,給他道個歉。”
白旗笑道。
曾經不只是一個人說過,白旗笑起來很溫暖,整個白家所有人,就他笑起來最好看。
“難怪老爺子那麼喜歡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喊一下老爺子,他現在老是喜歡在後院擺弄自己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