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愛已經離婚了。”沈亦城回答的很平淡。
段景輝其實可以直接去民政局那邊查證,但他沒有,他故意不去查,就是要以此檢驗沈亦城的誠意。
沈亦城若是打定了主意要離開冷蕪愛,那他肯定會離婚的。
除非沈亦城犯傻,非得冒著重婚罪的名頭去進行聯姻,那純粹是沈亦城自己要作死了。
秘書在走廊上著急了一會兒,隨即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把冷蕪愛的照片給了保鏢,然後派保鏢趕去熱島的長途車站,只要見到冷蕪愛下車,就攔住她,然後把她扣留到另外一家酒店去,切不可讓她靠近教堂。
假如沈亦城今天沒能結成婚,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他這個秘書會當場失業,沈亦城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四分之一股權也會全部被收走,而且還要背上一筆數目不小的違約金。
無論如何都要讓婚禮順順利利舉辦。
保鏢很快就抵達了車站,把住了所有的出口,嚴格的篩選著每一個到站的乘客,連一隻蚊子都不放過。
到了8點多,保鏢打電話回覆,至今沒看到冷蕪愛的身影。
秘書的心稍微放回原位,假如冷蕪愛是5點出門的,現在應該早就到了,估計是路上塞車了,又或者是打道回府了,只要她過了9點還不出現,那就萬事大吉了。
殊不知,秘書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件事。
他根本沒想到冷蕪愛會坐船過來。
渡輪停靠在熱島的碼頭,比長途車要稍微慢了半個小時,冷蕪愛看了一眼時間,快到9點了,她擔心婚禮已經過去。
她走下船,挺著大肚子來到碼頭出口處,詢問辦婚禮的地方在哪裡。
工作人員還以為她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之一,慌忙指路“婚禮在南邊的純白教堂那裡舉行,這位太太,你來的太晚了,婚禮還要1o分鐘就開始了,你要是走路過去,肯定來不及的。”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她的大肚子“請問你丈夫呢?”
冷蕪愛心中冷笑,她丈夫就是婚禮的主角,但她沒有明說,只是打馬虎眼“那怎麼辦,新郎是我很重要的一個親戚,我要是沒趕到,對他可太不禮貌了。”
工作人員撓撓頭,正巧看到一輛小貨車路過,“這輛車是給婚禮送花的!你搭個順風車吧!”
工作人員叫住了小貨車的司機,商量了兩句。
貨車司機看到冷蕪愛長得那麼漂亮,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讓冷蕪愛坐上了副駕駛座。
車子飛快趕向教堂,冷蕪愛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冷峻。
……
秘書站在沈亦城身邊,再次看了一眼手錶,保鏢在車站那邊依舊沒有任何現,太好了,都這個點了,冷蕪愛還沒到達車站,就說明她不會來了,就算了也趕不及了。
婚禮肯定可以順利辦下去。
沈亦城見他老是看手錶,不由得問“你是有什麼急事?”
“沒有,沈少……”秘書遲疑了一下,覺得這會兒還是別跟沈亦城說了,要是告訴他冷蕪愛5點就出門趕來熱島,沈亦城怕是會陣腳大亂,從而破壞了婚禮。
秘書忍著不提,只是裝出東張西望的表情“新娘子怎麼還沒來。”
教堂裡坐滿了人,全是新娘子那邊的賓客,這場面讓沈亦城想起了妹妹沈曼珠的經歷。
明明是自己結婚,可眼前並沒有來幾個自己認識的家人或朋友,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沈亦城此刻才體會到。
他現在是越來越相信報應這回事了。
賓客之中有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那面孔不是別人,正是盛世鐘錶的總裁徐盛。
曾經想在酒吧裡把冷蕪愛灌醉帶走,結果卻被沈亦城一拳打昏的那個混球。
徐盛至今不知道那天晚上揍他一拳的人就是沈亦城,不然此刻的場面就會很滑稽。
準女婿打過準丈人一拳,這事傳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