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被雨水給溼透了。
秘書瀟然在副駕駛座那邊看的很心疼,車上沒有替換衣服,也沒有毛巾。
不過她心疼的物件只有段景輝一個,至於冷蕪愛,她根本不在乎這賤人的死活。
瀟然默默把空調調成暖風,希望段景輝能夠暖和一些。
但是空調作用有限,衣服溼透後,黏在身體上,會把人的熱量帶走,空調的暖風太弱了,根本暖不了身體。
冷蕪愛冷的瑟瑟抖,不由得抱緊雙臂。
她連嘴唇都凍紫了。
段景輝一看,心口好像被刀子剜了掉一塊肉似的,疼的要命。
他恨自己如此的心軟,冷蕪愛傷害過他那麼多次,為什麼他還要去關心她?
段景輝又對司機說了一句“回家。”
冷蕪愛當即介面“我不回家,我還要找人!”
段景輝微微眯眼,“找人?找誰?”
冷蕪愛話到嘴邊,卻又不想說了。
要是被段景輝知道沈亦城失蹤了,這傢伙肯定會幸災樂禍。
冷蕪愛不想看到他開心的樣子,因此乾脆閉嘴不提。
段景輝試探著問“該不會是你女兒丟了吧?”
段景輝在前段時間看到了跟白靜瑤有關的新聞,知道沈如新被那女人綁架了。
新聞裡用的都是化名,但是段景輝一看那些背景描述,立即就知道被綁走的孩子是沈如新,作案的是白家大小姐。
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不需要指名道姓,也能認出來。
段景輝自然也知道蔣寧坐牢一事,心裡還為此高興過,他總算可以少一個情敵了。
段景輝甚至還盼著顧雪風也能出事,這樣一來,他的競爭對手就只剩下沈亦城了。
當然,他這些惡毒的小心思,是絕對不會在冷蕪愛面前暴露出來的。
冷蕪愛的視線一直盯著車窗外,她寧願看大街上的水坑,也不要去看段景輝那張令人氣惱的臉。
冷蕪愛始終不做回答,段景輝忍不住又問“你女兒丟了,讓警察去找,n市說小也不小,你一個人在雨裡瞎走,能管什麼用?真是不會管教孩子,自己性格那麼野就算了,把女兒也教得那麼野,一年不知道要走丟多少次。”
冷蕪愛最忍不了的就是別人教訓她女兒。
“段景輝,你有氣衝著我撒,有話衝著我罵,別指桑罵槐的把我孩子拖下水。”冷蕪愛咬牙切齒,瞳孔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要不是打人犯法,她已經把段景輝的腦袋給擰下來了。
她今天真是觸了八輩子黴頭,沈亦城不見也就罷了,居然出個街還能撞到此生最大的仇家。
遇上就遇上,結果還被他給拽到車上,與他這麼近距離的坐著。
冷蕪愛是越想越倒胃口,身體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緊貼著車門,蜷縮在哪兒。
看到冷蕪愛擺出如此牴觸的姿勢,還有她眉眼間難以掩飾的厭惡,段景輝一陣受傷。
他有那麼的不堪麼,她不僅連看都不想看他,甚至都不想跟他坐在同一個空間裡。
想到這裡,段景輝好不容易才湧起的心軟,瞬間又剛硬起來。
他乾脆什麼都不再問她了,她只會踐踏他對她的關心。
車子忽然駛入一個地下停車場,這個停車場隸屬於n市最高階的公寓樓。
“這是哪裡!”冷蕪愛瞬間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