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書傑趕忙把車停在路邊的停車線裡,“太太,怎麼了……”
話還沒有說完,閔書傑的表情頓時僵住。
順著冷蕪愛的視線看去,依稀看到兩個熟悉的背影。
竟是沈亦城和厲清秋。
這兩人從酒店的正門走了出來,然後分道揚鑣。
沈亦城順手攔截了一輛計程車,坐著輪椅的厲清秋被她的保鏢抬上了她的私家車裡。
閔書傑的表情跟冷蕪愛一樣驚訝。
沈亦城所坐的計程車往前開去。
厲清秋的私家車朝另外一個方向開走。
冷蕪愛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閔書傑說“太太,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回家吧。”冷蕪愛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閔書傑重新啟動了車子,帶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太太,你不要想太多,厲清秋是個殘疾人,她就算跟少爺一起去了酒店,也整不出什麼名堂來,他們肯定是為了談事情。”
冷蕪愛的目光深邃,“亦城明明已經失憶了,他誰也不記得,他為什麼會跟厲清秋見面?他應該不記得厲清秋才對。跟一個不記得的人,有什麼可聊的?”
閔書傑一時間無言以對。
冷蕪愛幽幽的說“難道說,亦城撒謊了?他騙了我?他並沒有失憶。可為什麼他要騙我?”
閔書傑努力替沈亦城辯解“少爺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人吧。”
冷蕪愛整個人像洩氣的皮球一樣,沒人喜歡上當受騙的滋味,如果沈亦城沒騙她,那還差不多,但如果沈亦城騙了她,她不會原諒他的。
冷蕪愛說“假如他真的拿失憶這種事來騙我,那只有一個可能,他想趁機離婚。”
閔書傑險些又讓方向盤打滑,“太太,瞧你說的,哪有那麼嚴重……”
就是有這麼嚴重。
沈亦城只要宣稱自己失憶了,對冷蕪愛毫無感情,那麼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跟冷蕪愛辦理離婚手續。
至於他為什麼要跟厲清秋見面,冷蕪愛是怎麼也想不通了。
就像閔書傑說的一樣,厲清秋都是個廢人了,跟她去酒店還能整出什麼花來??
不過,厲清秋還剩下一張嘴,真的要豁出去服務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又或者,厲清秋可以找其他女人來代替她,她就在旁邊看著過乾癮也行。
可這些玩法也太噁心了,冷蕪愛不願再想,慌忙甩頭驅趕各種邪惡的畫面。
到了家中,沈亦城已經早她一步回來了。
他正揹著手,站在院子裡,帶著慈愛的目光,看著沈如新畫畫。
沈如新坐在一張小板凳上,穿著小背心和小短褲,由於頭還沒有長出來,遠遠一看還以為她是個小男孩。
她面前豎著一隻畫板,手裡拿著水彩畫筆,正在仔細的調色。
她想把院子裡的風景畫到畫布上去,表情非常的專注。
冷蕪愛不想打攪孩子,因此站在落地窗邊,不動聲色的看著。
閔書傑站在幾步外,沉默不語的守候著冷蕪愛。
過了好一會兒,沈亦城這才現冷蕪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