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架子太多了,放的東西也很多。
段永豐貌似擔心他會在這座孤峰上餓死,所以讓直升機搬運了這麼多食物過來。
必須得趁瀟然洗完澡之前找到酒才行,段景輝著急的走在架子之間。
其實瀟然身上根本沒有汗味,他隨便瞎掰的,就是想支開她,擺脫她的監視。
他心裡很清楚,瀟然非常介意他的看法。
但凡他對她表現出一丁點的嫌棄,瀟然都會盡力去改掉那個缺點,對他可謂是千依百順。
她的努力他看在了眼裡,只是……男人並不會因為一個女人乖乖聽話,就愛上她的。
男人嘴上說,要女人乖一點,但實際上,他們每次愛上的都是又棘手又難搞的型別。
也恰恰只有那種野性難馴的型別,才能把這些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反而特別乖巧聽話的,男人一般不放在眼裡,甚至不會去好好珍惜。
口是心非是全人類的特性。
一個人嘴上說要什麼,可從來不表示他們內心裡真的是那麼想的。
女人也是如此,嘴上說希望男人老實點,可真的要把一個呆頭鵝塞到她們手裡,她們是搖頭不要的。
畢竟有些人也不是真的乖巧,有些人也不是真的老實,純粹就是傻而已。
傻子要想得到愛情,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傻子們光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中生存下來已經很費勁了,還想去追求什麼愛情,除非他們能遇上一個很善良的人,才能善待他們。
不然,大部分傻子只會在愛情的角鬥場上死的很慘。
最終只有行動才能證明一個人最真實的想法。
段景輝花了8年的時間,都沒能忘記冷蕪愛,這就是行動。
他嘴上恨她,可到頭來,他還是沒對她下過死手,這也是洩露他內心的行動。
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一瓶酒,段景輝把視線看向角落的冰庫。
難道被鎖進裡面去了?
段景輝按下冰庫的密碼鎖,門緩緩開啟,一整排的葡萄酒呈現在他面前。
他露齒一笑,果然藏在了這裡面,一定是瀟然擺進來的。
瀟然是個做事非常認真的人,她知道葡萄酒的儲存溫度最好在7度左右,要是常溫擺放,很容易讓酒的口感變差。
段景輝走進冰庫,隨手從架子上拿了一瓶勃艮第紅酒,不過他又看中了隔壁架子上的羅曼尼康帝,這兩瓶都是奢侈之物,將近幾十萬一瓶。
就他一個人,一晚上開兩瓶,肯定喝不完,太浪費了。
就在他猶豫著要選哪瓶的時候,旁邊的冰庫門出“滴滴”的警告聲。
段景輝一開始還不明白生了什麼事,隨即,冰庫門忽然自動關上。
段景輝心中咯噔一下,這才恍然大悟,不好,這個冰庫設定了自動關門的程式,為了讓葡萄酒持續保溫,一旦系統檢測到過5分鐘沒關門,就會自動把門關上。
段景輝很少來冰庫拿東西,因此不知道有這個設定,此刻被關在了裡面,他一陣恐慌。
他慌忙過去拍門,冰庫門很厚,裡面的聲音很難傳出去。
加上這個位置處於地下室,天花板經過加厚加固,這底下的聲響樓上幾乎是聽不見的。
段景輝趕緊在牆面上尋找對講裝置或者求救按鈕。
他悲哀的現這裡面沒裝這種東西。
也對,冰庫說白了就是一個加大的冰箱而已,誰會在冰箱裡裝什麼對講機。
只能怪他太沒常識,進了冰庫就該馬上出去的,這裡又不是市,他在裡面待那麼久幹什麼。
段景輝身上也沒有手機,自從住進這座山上之後,他的手機就被段永豐給停用了,為的是不讓沈亦城現他還活著。
段景輝撥出一口霧氣,剛剛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待的時間久了,他逐漸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