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連自己的妻子都膽敢當著客人的面質問他,南宮夜一度以為今晚的自己在做夢。
平時朱蕊秀對俯帖耳,無論他把話說的多麼狠,朱蕊秀都絕不敢頂撞他半句。
說實話,他當初看上朱蕊秀,就是喜歡她那三從四德,賢良溫順的性子,他拿準了她是個很傳統、不會跟自己丈夫作對的女人,所以他才願意跟她結婚。
南宮夜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太把自己當回事,動輒就跟男人作對的女人。
比如冷蕪愛那樣的,看似柔弱,實則骨子裡高傲的不可一世,這樣的女人,白送給南宮夜他都不要。
可今天,朱蕊秀卻好像吃錯藥似的,居然變得跟冷蕪愛一樣,膽敢梗著脖子挑釁他。
南宮夜可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懶得跟她廢話,揚手就朝朱蕊秀臉上揮去。
眼看這一巴掌就要打在朱蕊秀臉上,一隻強有力的手腕從旁邊伸出來,擋住了南宮夜的巴掌。
南宮夜表情一怔,阻止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角落默不作聲看戲的沈亦城,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被沈亦城這麼一擋,南宮夜的臉色頓時鐵青。
“我在處理我的家務事,你一個人外人插什麼手?”南宮夜咬牙切齒。
周圍的人都替南宮夜掐一把冷汗。
這些人可都認識沈亦城,知道沈亦城有多大權勢。
但南宮夜對此不是很瞭解,他的世界裡只有鋼琴和巡演,完全沒接觸過商業,如果直接問他本市的富是誰,他根本答不出來,因為他從來不關心這些事。
在他心裡,沈亦城只是冷蕪愛的富豪老公。
其實,就算是冷蕪愛,他也沒覺得冷蕪愛有多了不起。
要不是冷蕪愛頻繁在網上被人提起,南宮夜也難記住她。
南宮夜用力甩開沈亦城的手,“今天這場慶功宴,是替我舉辦的,沈先生和沈太太對我這麼無禮,那就別怪我怠慢,請你們出去,我的慶功宴不歡迎你們。”
南宮夜說話如此直白,讓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
沈亦城淡然微笑“把我趕走了,你就可以放心打你老婆了?”
“我打我老婆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們夫妻間相處的方式,你少在這裡多嘴。”
南宮夜完全不管旁人什麼看法,他們什麼看法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己的感受。
再說了,他也沒覺得哪裡丟人,教訓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倒是這個沈亦城,管別人的家事,這才是應該害臊的行為。
看到南宮夜如此的坦然,沈亦城感到挺佩服的。
同為男人,沈亦城時時覺得難以理解自己的同類,為何能愚蠢到這樣的地步。
這不是男人打女人的問題,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問題。
沈亦城倒不是覺得男人不該打女人,該動手還是要動手,只是這股勁不該對著自己老婆使,畢竟老婆是自己家人,有氣就該朝競爭對手這類的人來撒,跟自己人起內訌屬於蠢貨行為。
沈亦城看了一眼四周,“你這房子選址不錯,風水挺好的。”
南宮夜一愣,沈亦城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的說什麼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