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城倚靠在門框邊,欣賞著冷蕪愛打扮孩子的場面。
沈如新看著冷蕪愛臉上的妝容,害羞的說“媽媽,請問我可以化妝嗎?”
冷蕪愛笑了笑,“當然可以,你要是喜歡,就畫個淡妝吧。”
隨後,冷蕪愛把她帶到自己臥室的梳妝檯前,拿起粉撲,輕輕給沈如新鋪上一層薄薄的粉底。
沈亦城跟過來,看的直搖頭“小孩子畫什麼妝,不怕被人笑話?”
冷蕪愛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會把她畫成猴子屁股,你可放心吧。”
沈亦城仍然不滿意“女孩子要清純點,太早化妝太成熟了些。”
冷蕪愛笑了,“化妝跟清純有什麼關係?”
沈亦城仍舊嘀咕不休。
在他心目中,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孩,不化妝才是最好看的狀態。
冷蕪愛輕輕把沈如新朝他轉過去。
沈亦城怔住。
冷蕪愛的手藝很自然,沈如新根本看不出化過妝,只是整體上感覺沈如新變得氣色更好,更精緻了些。
沈亦城感慨,原來是他想多了。
他本來擔心會被人笑話,但這素顏妝已經到了讓人看不出的地步,那就無所謂笑不笑話一說了。
主要是沈如新很開心。
小女孩嘛,總是喜歡模仿大人,偶爾塗個口紅,穿一雙帶鞋跟的鞋子,就能高興老半天了。
看到沈如新臉上的笑容,沈亦城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沈如新疑問“為什麼要帶我去參加那個鋼琴家的慶功宴?我都不認識他。”
冷蕪愛說“他女兒是我的學生,我帶你過去,是想讓你在宴會上多照顧她一下,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宴會,可能會出錯,到時候,你可得罩著她。”
說起宴會,沈如新在這方面可是老油條了,沈亦城一有空就會帶她出席大場面,鍛鍊沈如新臨危不懼的心態。
所以沈如新聽到要去參加陌生人的慶功宴,並不感到害怕。
沈亦城心裡明白,冷蕪愛出席這場宴會,並不是在給南宮夜面子,而是為了給南宮美撐腰的。
如果冷蕪愛不過去,南宮美怕是會慌得六神無主。
冷蕪愛讓沈如新先下樓去,接著在鏡子前給自己戴上一套飾。
沈亦城主動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耳環,替她帶到她的耳垂上。
他俯身在她肩邊,看著鏡子裡的倒影。
冷蕪愛永遠都是一副完美無瑕的狀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死角。
他再一次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女人感到自豪。
沈亦城悄聲說“今晚便是決定我們誰贏誰輸的關鍵時刻了。”
冷蕪愛眉頭一挑,沈亦城還記得那場打賭呢。
如果冷蕪愛能把南宮美教得彬彬有禮,乖巧可愛,那麼沈亦城就輸了。
但如果南宮美還是那副無藥可救的樣子,那冷蕪愛可得兌現諾言,滿足沈亦城想多生幾個的念頭。
冷蕪愛嘴角一勾“你放心,我不會輸。”
看到她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沈亦城心動了。
一個女人自信的時候,便是男人最著迷的瞬間。
他對輸贏並不是特別在意,他純粹就是想跟她較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