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蕪愛眼眶含淚“這塊懷錶是非賣品,後來我家破產了,才被迫拿去抵押的。”
“是嗎?原來是非賣品。”朱蕊秀恍然大悟。
“是我爸爸為了慶祝我出生特意訂做的,他做出這塊懷錶,是想拿來給我當陪嫁的,不需要什麼上天入地,所以只追求好看,沒有考慮牢固度這些東西。”
冷蕪愛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眼淚憋回去。
法院強制收走這塊手錶時,父親一定很難受,這可是他給自己女兒做的陪嫁,他居然沒有能力留住。
朱蕊秀很意外,微笑道“怪不得這塊手錶的風格跟其他許飛瓊都不一樣,它特別的好看,裡面的指標都是純金做的。”
冷蕪愛擠出一個笑容“爸爸偶爾也會做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朱蕊秀笑了“誰說不中用,我買回來後,它至今走時很準,外殼雖然脆弱,但裡面的機芯用的是最好的材料,可以說,它沒有辜負許飛瓊的招牌,走時精準……”
“是一塊手錶的基本要求。”冷蕪愛很默契的接過話尾。
朱蕊秀頓了頓,一副遇上知音的眼神看著她。
“你很懂手錶,是個行家。”朱蕊秀想了想,忽然把盒子合上,親手把它交到冷蕪愛手裡。
冷蕪愛很詫異“蕊秀姐,你這是……”
“這是你的陪嫁,也是你父親的遺物,我收著不合適,還是物歸原主吧。”
朱蕊秀很大方的說道。
冷蕪愛猛搖頭“這是你在拍賣行用真金白銀拍下來的……”
“對了,你不是要做我女兒的家教嗎?那這塊手錶,就當做預支你的工資了。”朱蕊秀直接替她拿了主意。
冷蕪愛正在遲疑著。
忽然,白羽哲在旁邊插嘴道“蕊秀姐,這塊表我們不能收,這是你的私人藏品。而且,冷總過來當家教,要的也不是這塊懷錶。”
冷蕪愛眯眼看著白羽哲,一陣心煩意亂。
她其實很想要這塊表。
但她明白白羽哲的意思。
冷蕪愛把盒子放到茶桌上,推回到朱蕊秀面前,鎮定的說“蕊秀姐,羽哲說的沒錯,我這次前來當你女兒的家教,為的不是一塊懷錶。”
朱蕊秀眉頭一挑,這塊懷錶對冷蕪愛來說,應該很重要的東西,說是傳家寶都不為過,但冷蕪愛居然把它推開了,這麼看來,冷蕪愛想要的東西,比這塊懷錶還要有價值。
朱蕊秀稍微浮現一抹警惕。
“那你想要什麼?”朱蕊秀反問。
冷蕪愛深吸一口氣“我希望蕊秀姐能加盟我的公司,成為我公司名下的席設計師。薪酬方面,一定不會虧待你。”
朱蕊秀霎時目瞪口呆,似乎沒料到冷蕪愛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很快,朱蕊秀表現出抵抗的神態“沈太太,我已經退出設計界了,我不會再設計任何手錶,我江郎才盡了。”
冷蕪愛不死心“蕊秀姐,江郎才盡一說太絕對了,你何不先試試畫幾張設計稿,找找感覺?說不定靈感還在的。”
“我上年紀了,腦力不夠用了,沒有靈感,我畫不出來。”朱蕊秀很果斷的拒絕。
冷蕪愛試圖再勸“其實也沒說要讓你立即畫出來,你可以單純的跟我交流一下你的設計想法也行,不一定非得讓你動筆,咱們先討論討論,說不定就能討論出創意來了……”
朱蕊秀不耐煩的打斷她“如果你非得繞著設計稿說個沒完,那我要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