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名油膩的中年大叔走近後,冷蕪愛覺得他有些眼熟,過了幾秒後,她才認出了對方。
這不就是之前以“收養”的名義買下沈如新的那個賭場頭子麼。
沈亦城當時狠狠教訓過他,從此冷蕪愛再也沒有見過這人,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面。
冷蕪愛依稀記得他好像叫做袁彪。
如果說這家賭場是袁彪開的,冷蕪愛並不意外,畢竟袁彪已經開過兩家賭場,再開一家也很正常,可段景輝在旁邊湊什麼熱鬧?
段景輝今晚好像是來見一個老朋友的,難道說他的老朋友就是這個賭場頭子?
冷蕪愛心中一沉,想不到段景輝會跟這種不入流的人物往來,這很出乎冷蕪愛的意料。
段景輝帶來的這群人瞬間圍住了冷蕪愛所坐的賭桌。
不過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冷蕪愛,而是坐在冷蕪愛對面的那個墨鏡男子。
段景輝顯得很低調,默默的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由袁彪來替他出頭。
只見袁彪坐在了賭桌中間的位置,冷眼瞥著這個男子“這位老闆,你今天手氣不錯啊,上桌後連贏22把,從5o萬贏到8千萬,可真是本事。”
男子不做任何反應,這態度激怒了袁彪。
來這個賭場玩的,應該都認識袁彪,知道他是這個賭場的管理人,可這男人卻是一副完全不把他放眼裡的傲慢,這讓袁彪很惱火。
“你啞巴了?”袁彪猛拍了一下桌面,把冷蕪愛給嚇了一跳。
袁彪看到,慌忙對冷蕪愛賠笑“哦呦,這不是沈……”
本想直接稱呼她為“沈太太”,但是看到段景輝在場,袁彪知道要是叫她沈太太,他肯定不開心。
他硬是把話尾一轉“這不是冷小姐麼,好久不見了,段總請你來我的場子玩,希望你能玩得盡興,輸了算我的,贏了是你的,當是我報答段總平日裡對我的照顧。”
說完這話,袁彪吩咐小弟把冷蕪愛請到另一張桌子去。
但冷蕪愛不願起身,淡淡的說“你談你的,我就在這裡坐著,又沒礙著你。”
冷蕪愛根本不屑給他面子。
袁彪之前對她女兒那麼無禮,她現在跟他說話都覺得髒了嘴。
袁彪尬笑了一下,在小弟面前這麼壓他風頭,讓他心生不悅。
但是看在段景輝的份上,袁彪只好嚥下這口氣,對冷蕪愛諂媚的笑了笑“冷小姐既然想看熱鬧,那就看下去吧。”
袁彪不再理她,扭頭繼續對付那名墨鏡男子。
“我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只要上了賭桌,就有贏有輸,如果一個人不斷的贏錢,卻從不輸錢,只說明一件事,他出千了。”袁彪很直接的點出。
墨鏡男子往椅背一靠,這回終於開口說話“你說出千就出千,證據呢?沒證沒據,豈不是空口汙衊,哪怕是開賭場的,也得講個認賭服輸的道理。被客人贏了錢,不服氣,所以冤枉客人出千,這事要是傳出去,你這賭場怕是沒人再願意來了。”
冷蕪愛眉頭微蹙,這男子說話的聲音被口罩擋住,顯得有些悶悶的,但她總覺得這聲音好耳熟……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那個人,但是她很快就否決自己的這個念頭。
那傢伙此刻正忙著跟另外一個小姑娘談情說愛,哪有時間來這裡賭錢消遣。
再說了,那傢伙不愛賭,他死都不可能進賭場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