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要請我去賭場一趟?為了什麼事?”段景輝疑問。
“我不清楚,我剛返回市區,就被彪叔的人攔住,說要請你去一趟蘭芳街那邊新開的賭場,我猜,很可能是賭場的賬目出問題了。”
段景輝眼神陰暗下去。
袁彪是n市有名的“賭王”,他手頭上原本有兩家賭場,但最近段景輝主動找他合作,投資他開設了第三家賭場,正是蘭芳街賭場。
段景輝這麼做,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他從沈亦城手上奪過沈氏企業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會失去這份產業的準備。
沈亦城是一隻蟄伏水底的鱷魚,不能輕易對他掉以輕心。
因此,段景輝私下投資了一項見不得光的產業,累積了不少資本。
如今,他看似一無所有,但賬戶上的錢依然源源不絕。
他僱傭袁彪充當他的代理人,把整個賭場的管理權交給袁彪,平時只管收錢,基本不摻和賭場有關的任何瑣事。
袁彪也樂於替他打工。
不是因為袁彪開不起賭場,而是袁彪被沈亦城盯得死死的,一旦他開了新賭場,沈亦城肯定會過來跟他討要高價“賠償”。
賭場每個月的收入,都得抽取三分之二打入沈亦城的海外賬戶。
這麼大一筆“賠償金”,袁彪實在太心疼了。
這隻能怪他當初有眼不識泰山,無意間花錢“收養”了沈亦城的女兒,結果引來這隻野獸殺上門,親自把他女兒帶回去。
不僅如此,沈亦城還收繳了他那些見不得光的黑賬本,逼他簽下賠償協議。
只要袁彪哪天停止賠償,沈亦城就會把那些黑賬公開,到那時,袁彪可得吃牢飯。
袁彪沒想到的是,沈亦城收了他的賠償之後,並不是歸入自己囊中,而是直接捐給哮喘兒童慈善基金會。
也許,他是心疼他那個患了哮喘病的女兒,從而想要幫助更多同病相憐的孩子。
這件事,外界一無所知。
大家印象中,沈亦城跟慈善這種事完全掛不上鉤,他的名字對應的要麼是心狠手辣,要麼是歹毒無情。
袁彪只覺得沈亦城這麼做等於是坑了自己,如果他當初把那些錢偷偷存起來,那麼,他就不必被段景輝逼得跳海了,僅憑賭場給他上繳的那些“進貢”,他完全有能力償還那筆債務的。
不過那種下場純粹是沈亦城自找的,袁彪對此不是很關心。
他只關心段景輝投資的這家新賭場。
這是以段景輝的名義開的場子,袁彪只是代理人而已,所以,賭場的收入算不到袁彪頭上去。
總算不必再交給三分之二給沈亦城了,對袁彪來說是件好事。
因為段景輝要的回報並不多,至少沒沈亦城要的那麼多。
袁彪雖然是代管,但實際拿到手的錢,跟他自己開賭場的收益差不多。
正是因為回報豐厚,他才願意跟段景輝合作的。
此刻段景輝完全不知袁彪的場子遇上什麼麻煩,為什麼要讓他這個幕後股東親自出馬?
一定不是什麼小事情,他必須得過去看看才行。
段景輝看了一眼冷蕪愛,遲疑了,如果他離開,那該誰來陪著冷蕪愛?
瀟然是他秘書,有很多事需要她來過手,不能讓瀟然留下陪她。
冷蕪愛一個人待在這座四面都是懸崖的孤峰上,段景輝無法放心。
她最近心情不好,要是一時想不開做傻事,也有可能。
她身邊必須得有人陪著才行。
瀟然看穿了段景輝的心思,突然說“段總,不如帶上冷小姐一起去賭場吧。”
段景輝眯眼,正要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