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默契的守在門外,沈亦城轉身走進病房。
冷蕪愛瞬間警惕起來,“又來掐我了?”
聽到這樣的開場白,沈亦城感到又好笑又無奈。
他挪來一張椅子,坐在她的床邊,“昨天是一場誤會。”
冷蕪愛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你也知道是一場誤會?”
“你失憶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沈亦城這句話裡帶著幾分試探。
“我失憶了?!”冷蕪愛吃驚的抱住腦袋。
沈亦城眯眼,“你不知道自己失憶?你家人沒告訴過你?”
聽到這話,冷蕪愛的眼神陰暗了下去。
“怎麼不說話?”
冷蕪愛從絲間撤下雙手,幽幽的說“什麼時候放我走?”
“在你想起孩子的下落之前,休想回去。”
“我說了我想不起來!”
“總有一天能想起來的,一天想不起來,那就兩天,兩天不行,那就一個月,再不行,那就一年,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冷蕪愛咬咬牙,撂下一句狠話“你就不能當那個孩子已經死了,你再重新找別的女人給你生一個不就行了?”
沈亦城一聽,笑容頓失,眸中火冒三丈“你居然咒你的孩子去死?”
冷蕪愛沉默下去,她沒有咒她孩子去死,她只是很難相信自己真的生過一個孩子。
她悄悄打量沈亦城,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主動爬上這個男人的床。
她圖他什麼?圖他脾氣壞嗎?有點錢了不起?她不至於下賤到看見一個有錢男人就迫不及待地黏上去吧。
“你瞪著我幹什麼?”沈亦城不喜歡被人盯著看,尤其是被這麼不禮貌的視線盯著看。
冷蕪愛收回目光,誰稀罕瞪他。
沈亦城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每一個姿勢都透出一股驕傲與紈絝,“剛才那個小女孩是誰?”
“是這裡的病人。”
沈亦城忽然壓低語氣,“冷蕪愛,你最好是真的失憶,別讓我現你在玩什麼把戲。”
冷蕪愛眉心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在假裝失憶?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可不好說,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戲精。”
冷蕪愛氣得咬咬牙,把手裡的布娃娃丟進沈亦城懷裡,“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
“你不是要孩子嗎,這個先借你抱幾天,免得你總是羅裡吧嗦。”
“你……”
沈亦城眸色一沉,從小到大,身邊每一個人都對他俯稱臣,唯獨這個女人從沒把他放在眼裡。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這女人絕對活不到現在。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冷蕪愛換了一種比較客氣的口吻。
“什麼事?”沈亦城眉頭一挑。
“我入住的那個酒店房間,放著一隻骨灰盒,勞煩你把它拿過來,那是我媽媽的骨灰盒。”
沈亦城一愣,“你媽去世了?”
“上週走的,我要把她埋在我爸的墓地旁,好讓他們兩個團聚。”
沈亦城眼皮一顫,她父母都死了?敢情她已經是個孤兒?
怪不得他剛才提及她家人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會那麼的悲傷。
沈亦城的心情莫名變壞,“知道了,有空會替你拿來。”
他這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