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吧?”許可忙問道。
“安歌沒事,她母親腿骨折已經做完手術轉到病房,父親還在重症病房監護室觀察。”赫正解釋到。
“那你還回來做什麼,這個時候安歌最脆弱無助的,你應該在醫院陪她度過難關,這樣說不定就能感動安歌,重新抱得美人歸了。”許可無語了。
這個時候還不爭取好好表現,赫正打算什麼時候才能重新贏回弟妹的心啊!
“大嫂,你們女人是不是特別敏感,總是能夠從蛛絲馬跡中發現問題?”赫正難得虛心地跟大嫂求教到。
“那就要看情況了,如果事關另一半的原則問題,那女人瞬間可以成為福爾摩斯,但如果是其他事,我就不確定了。”許可回應道。
“我明白了,謝謝大嫂!”赫正將倒的水喝完後,起身朝著電梯走去。
許可看著赫正有些落寞的背影,想著小叔子又在弟妹那邊碰釘子了?
但下一秒,許可就覺得小叔子活該,所謂種什麼因,結什麼果,以前怎麼傷害弟妹的,現在只能得加倍還回去了。
這就叫因果報應!
交警來醫院找安歌錄筆錄,鑑於她的家人都在醫院裡,她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走開。
安歌就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跟交警說了一遍。事實上,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根本沒機會看清楚對方的車牌,只隱約記得是一輛銀灰色的轎車。
不過她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如果沒有壞的話,應該會拍下肇事車輛以及當時車禍的情況。
交警錄完筆錄後,讓她安心照顧父母,剩下的他們會調查取證,有什麼進展會跟她聯絡。
安歌謝過了交警,待交警離開後,安歌進病房看母親。
母親現在麻醉已經過了,傷口疼,但她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給母親喂喂水,陪她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
安媽媽還反過來安慰女兒,自己沒事,只要沒有生命危險,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安歌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雖然她也是認同,除了生死,全無大事,但還是心疼和愧疚要讓父母要承受這些疼痛。
特別是父親,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裡,她很擔心,可是又不敢在母親面前表現出來。
母親剛做完手術,她不想給母親增加心理負擔, 只能在母親面前裝作輕鬆的樣子。
安歌在醫院裡陪了母親一個晚上,睡得並不安穩,甚至在半夜的時候,還低低啜泣了起來。
安媽媽叫了她,她才醒來,忙起身下床,問母親哪裡不舒服。
安媽媽說沒事,問她剛才是不是在做夢,她愣了一下應道,可能是吧!
安媽媽說,她還以為她在說什麼,然後又說,沒事,讓她趕緊睡。
安媽媽到底是心疼女兒,雖然女兒之前一直都很清醒理智地處理著所有事,但睡著以後,真實的內心活動就透過夢境體現出來了,她害怕無助等等,只能透過哭的方式發洩。
雖然說她跟丈夫只有這個獨生女,一直以來也都將全部的愛給她,但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女兒也只能獨自去承擔,連個商量的物件都沒有。
女兒也會害怕,惶恐和無助,但她只能獨自撐著,因為沒有人訥訥狗幫她分擔。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病急亂投醫,她才會在第一時間想到了赫正,尋求幫助。
第二天,到了能探視的時間,安歌去ICU病房看看父親,父親的狀況良好,這是安歌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只要過了明天,父親平安無事,就可以轉到VIP病房了。
安歌探視後,就去病房跟母親彙報了情況,安媽媽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然後讓安歌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這裡反正有看護。
安歌還是不放心,說她想在這裡陪母親。
“安歌,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你昨晚在這裡根本沒睡好,再這樣下去怎麼受得了!現在爸媽只能靠你了,你更得照顧好自己。”安媽媽只好勸到。
安歌聽了母親的話後,最後也只能點了點頭答應著。
因為父母都受傷住院了,現在家裡確實是剩下她能夠幫忙和做主了,她不能讓自己再有什麼閃失。
安歌回到家,洗漱好後,換了睡衣,睡了一覺。
只是這一覺,安歌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很多奇怪的夢。夢裡有赫正,也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夢裡的她,有時候感到甜蜜,有時候又悲傷,有時候憤怒,有時候又無助。
她想醒來,卻好像被扼住脖子一般,呼吸困難,醒不趕過來。
赫正睡到一半,隱約聽到了手機鈴聲,他一下子就醒了,伸手拿過放在桌上櫃上的手機,看到是安歌的來電,赫正接了起來,
電話另一頭卻沒有聲音,
“安歌——”
隱隱有啜泣的聲音傳來。
“安歌,你怎麼了?”赫正一下子就坐起身來。
“你在哪裡?我害怕,我好害怕——”安歌在電話另一頭哽咽著問道。
“你在醫院嗎?我馬上過來!”
“我在家裡,她不放我走,她綁著我,不放我走,她要殺了我——”
赫正一邊安撫著安歌,一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然後快步走出臥室。
赫正驅車前往安歌家裡,甚至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 只想第一時間趕到安歌身邊,確定她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