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站在自己的妹妹屍體面前看到許久,最終沒有命人將妹妹的屍體帶回府中,反而是讓手上將他妹妹的已經連同其他女人的屍體全部都帶到了義莊裡放著。
樂采薇皺眉,臉色很是難看,她上前想要去質問方大人,卻聽雲紓安那冷沉的聲音響起,“采薇。”
樂采薇回頭,看著雲紓安,她的眼底有著複雜的光芒,問道,“假如有一天,是我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
“不會。”雲紓安開口,聲音冷冷,“我不會讓你生那樣的事情。”
“若是真的生了呢?”樂采薇聲音沉沉,眼底有著沉重之色。
“那也不會。”雲紓安嘆一口氣,將情緒不好的樂采薇拉入懷裡,“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樂采薇掙扎著,聲音裡都帶著濃濃的悲傷,若不是親眼見過,她也不會有這樣的感悟,“這些女子被關下地下受著非人的折磨時,也許想到了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親人,又促使她們活了下來,方小姐一心想著逃出去,這樣就能見到自己的家人了,可是真正逃出來的時候,她卻被逼死,連她親人也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連家都不讓她回,怕沾汙了家裡。”
元寶咬著牙,眼底有著恨恨的光芒,他緊握著拳頭,雙眸已經充血,他真的無法想像萬一采薇遇到那樣的情況,他突然走到方大人的面前,質問道“她明明是你的妹妹,你為何不將她帶回家中?”
方大人那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一絲嫌棄和厭惡,說道“一個有辱家風的女人,是沒有資格進家門的,她倒是識趣,選擇了自行了斷,保全家族的名譽,若她活著,我也會給她一把刀,讓她自行了斷。”
元寶咬牙,“明明她是受害者,她被非人的折磨,可她還活著,為的不就是見家人一面嗎?可是她逃脫出來,卻連家人都沒有見上一面,就被逼死!”
方大人皺眉,一臉的不耐煩,言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
應江拍了拍元寶的肩膀,“小元寶啊,有些事情你不理解很正常,其實真正折磨她們的不是來自壞人的作惡,而是親人的漠視,這才是壓垮她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突然一隻泛著金芒的馬蜂朝樂采薇飛過來,落到了她的掌心,應江見此,一臉疑惑道“這不是師叔你這些時日養成的蠱蟲嗎?”
樂采薇眼底有著凌厲的寒光,點頭道“我遇到了危險,便放出了蠱蟲去攻擊那個襲擊我的人,後來它飛到了那人的身上。”
應江一聽,趕緊說道“這麼說來,它可以找出襲擊師叔和宋家少夫人的殺手了,”
樂采薇的指尖輕輕的摸了摸那隻蠱蜂,然後伸出了手,蠱蜂便朝著佛殿的方向而去,然後落到了然的頭頂上。
雲紓安那臉色變成幽沉起來,他冷冷的看著那個正在講著滿嘴仁義道德的僧人。
突然外面響起了沉重的腳步們,柳元瑾帶著一隊人馬上了山,他看了一眼方大人,說道“我受皇上之命,前來處理此案。”
方大人心想,你不過只是一個紈絝而已,就算得皇上的寵,也只不過是因為陵王的關係。
柳元瑾掃視了一眼四下的情況,走到了元寶的面前,元寶便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了柳元瑾,柳元瑾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冷的瞪向那個瞭然,對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冷道“把他抓了。”
瞭然被官員給圍住,道聲佛號,卻被迎面飛過來的一隻鞋子給砸中正臉,鼻子頓時冒出了血來,但還是低著頭,在那裡念著經。
柳元瑾看了一眼樂采薇和雲紓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到那瞭然面前,冷冷的說道“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不是你念一兩句經就能抵消得了的,你看看那些被你害死的少女們,還有失去她們的家人樣。”
瞭然還是低頭念著經,柳元瑾冷哼,“帶走!”
幾個官差上前,正要押瞭然,瞭然睜開了眸子,突然出手朝那官差劈了過來,柳元瑾上眼疾手快,手中的長劍便朝瞭然襲擊過去。
一旁的柳金和柳瑞他們也同行出手。
倒沒想到了然的功夫很高,幾人都沒有在他的面前佔上風。
應江在一旁看著,搖了搖頭,說道“完全不給力啊。”然後一伸手放出了自己的蠱蟲,蠱蟲一瞬間便朝著瞭然飛了過去,將瞭然整個都給覆蓋住了。
瞭然一聲慘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柳元瑾刺了一劍,那些蠱蟲趁機鑽入了血肉當中。瞭然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
下山的時候,樂采薇一直都悶悶不樂的,柳元瑾好幾次想過來跟她搭話都沒有找到機會。
之後的幾天,樂采薇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裡,沒有出過門,對於外面生的事情,也不知情。
元寶一回來就急衝衝跑到了定北侯府,才知道定北侯被皇帝派去附近的山剿匪去了,所以才沒有出現,他站在門口,氣呼呼的一甩手,拂袖而去。
樂采薇用血養成的蠱蟲已經全部都接近了金黃色,而且泛著金色的光芒。
應江被雲紓安叫到了跟前,他剛剛喝了酒,還處於醉醺醺的狀況。雲紓安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既然不清醒,那就讓他清醒一點。”
歸元一把將應江給綁住了,應江還是在迷迷糊糊的,可是當一根鐵針砸了入手指的時候,他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清醒了嗎?”雲紓安那如地獄肌冷鬱的聲音響起。
應江倒鬆了一口涼氣,正要使蠱蟲出來對付,卻聽雲紓安淡淡的開口,“你可以試試是你死得快還是我死得快。”
“雲大人,不帶這麼相互傷害的啊。你若是要想知道什麼,直接跟我說便是。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十指連心,應江疼得整個靈魂都想要昇天了。
“我身上所中的蠱毒是不是能解。”雲紓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明顯閃過一道悲傷和掙扎。
應江點頭,“可不就是嘛,你從母胎就帶過來的蠱,是與你的血肉連在一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根本不可以解除的,除非人死了。”
歸元一聽,頓時急了,“你就沒有一點兒的辦法嗎?”
應江白了他一眼,剛剛就是歸元把那些針紮在自己身上的,對歸元多了幾分怨恨,說道“沒有一點兒的辦法,除非重新股胎。”
唰的一聲,歸元手中的長劍已然頂在應江的脖子處。
應江感覺脖間一陣刺骨的寒意,急急道“或許可以去陰詭門找找我師祖。”
“他有辦法?”歸元問道。
應江猶豫了片刻,才道“應該,應該是有辦法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歸元。”雲紓安那低沉的聲音響起,目光幽深如一汪寒潭般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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