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喝喝喝,買酒不要錢嗎?他冷冷道“師父都沒說什麼,你給我好好待著。”
應江腆著一張老臉,眼底有委屈討好之色,“元寶啊,你去跟你師父說說,看看能不能在下一個鎮子停一停,我去買點酒就回。”
元寶坐在車前,看了一眼底下走路的應江,淡淡的說道“到哪裡休息也不是我師父說了算。義父說在哪兒也不停便在哪兒停。”
歸元正在趕車,揚了一把鞭子,然後將鞭子塞到元寶的手裡,“拿好。”
元寶怔住,一臉驚愕的看著歸元,我明明是少爺,你居然讓我當馬伕?
歸元從懷裡掏出一本鄉村豔遇翻開,看了元寶一眼,淡淡的說道“人嘛,還是要多讀點書的,元寶,你懂嗎?”
元寶“不太懂。”
這跟你讓我當馬伕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歸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小孩子不懂沒關係,我現在要學習了,元寶,你好好趕車,注意別驚著主子了。”
應江抱著個酒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全是褶子,一臉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元寶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明明我是少爺,怎麼這麼不尊重我的身份呢?歸元,你這樣是要不得的。”
歸元埋頭看書,朝他擺了擺手,“行,行,你是少爺,那你趕車。”
元寶“少爺怎麼能當馬伕?”
歸元“哇哦,一開始就玩禁忌哦……”
“歸元,要不你還是少讀點。”元寶捏著鞭子,一臉桀驁的看著他。“我覺得你讀書的樣子太猥瑣了。”
一旁的熟地一聲冷哼,讀這種小黃本能不猥瑣嗎?當初還不是從元寶你的手裡拿過來的,不然歸元哪裡會這麼痴迷讀書,歸元有時候鬧書荒的時候,看起來就特別的無聊,而且婆媽。
應江伸過頭來看了一眼歸元手中的話本,臉色從剛開始的平靜漸漸的生了變態,元寶抬掌,一掌將應江給拍開。
“要看書,你自己買去啊。”歸元不悅的瞠了一眼應江。
應江一臉好奇的摸了摸被歸元拍過的腦門,喃喃而道“酒色財氣啊,人生所求。”
車內,雲紓安拿著一卷卷宗正在翻看,小几上擺著一碟瓜子和一些點頭,還泡了一壺熱茶。
車廂的空間很大,樂采薇坐在一旁研究著蠱蟲,那些蟲子很活躍,每個蠱盅裡都有一條競爭下來還活著的蟲子,她那些那些毒蟲全部都倒入一個罐子中,拿起一旁的匕割破了手指,滴了幾滴血進去。
一陣吞食撕咬的聲間響起。
雲紓安抬眸,正好看到樂采薇將劃破的手指放在嘴裡吮著,女子殷紅的唇上還沾著妖豔的血跡。
“你在幹什麼?”之前見她養毒蟲,只當她只是一時好奇罷了,可沒想到她居然用自己的血開始餵養蠱蟲了。
樂采薇將指尖的血跡舔乾淨,坐過來,靠近雲紓安,臉上露出明媚可人的笑意,“我養著玩的,沒事,你放心好的了,我是會醫術,自有分寸的。”
雲紓安朝她伸出了手掌,“把手拿過來。”
隔著樆木的小茶几,男子那俊美無儔的臉上有著冷肅的寒光,樂采薇有些愣神,呆呆的將手給伸了過去。
美色啊,太蠱惑人心,不能拒絕。
雲紓安盯著她食指上那傷口,上面不止一道,說明她之前割過很多次,用血養毒蟲,他眸色漸沉,眼底有隱忍的寒光,抿唇怔忡了半晌,才道“把口水擦擦。”
樂采薇下意識的抬袖擦嘴,吸了吸欲流下來的口水,“其實也不用擦的。”
雲紓安拿了一旁的金創藥輕輕的給她塗上,又細細的將她手指上的傷口給包紮好,“我還有其他的人,若要放血,找他們便是。”你想放誰的血,就跟我說,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自己的蠱得用自己的血來養。”樂采薇一臉的無奈,任由著雲紓安就這麼抓著她手,給她包紮,他的手指微涼,指尖泛著的那抹玉色般讓人心顫,“你放心吧,我這麼聰明又美貌的女子,做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呢,不符合我的風格好伐。”
雲紓安盯著她那活潑明亮的的臉龐,心底漸漸的有了溫暖之意,不管怎麼樣,她始終只能是他的,哪怕是死了,也是他的。
“采薇,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負責。”雲紓安握緊了她手,緩緩言道。
樂采薇慎重的點頭,那是自然的,就像我答應治好的腿一樣。
“我不管你與宗政述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但既然你是我的人,就應該一主一意的對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傷害到你。
樂采薇有時候在意,人生嘛,其實是很奇妙的,她對雲紓安有好感,可能因為他的顏值點了一半,另外一半應該就是自己本身就很心悅吧。
“前面是應城,我希望你會一直好好的呆在我的身邊。”雲紓安冷冷的開口,他這兩日吃了采薇給他的安神藥,心情平復了許多。
樂采薇從前在雲紓安的湯藥里加了可以安神鎮定的藥材,雲紓安每每喝完之後,都會顯得精神格外的萎靡不振。而現在那藥也是可以寧神鎮定的,倒是藥效要比之前那個討喜許多。果然心情不一樣,就會態度不一樣。
雲紓安現吃了采薇的藥之事,情緒很容易就能控制住,既然他很想將她摟在懷裡,心底也沒有刺痛的感覺,他在想,是不是可以再更進一步的將采薇抱在懷裡。
“過來。”雲紓安鬆開了樂采薇的手,往車廂後一靠,目光淡淡的。
樂采薇定定的看著他,見他的神色開始有些不耐煩,眼底也有了冷寒之意,趕緊繞過去,“公子?”
雲紓安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