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風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雲紓安來找我就是為了找義子?這波操作完全讓人始料未及啊。
“孤並未見過雲大人的義子。”所以你可以跟我聊聊其他,比如說朝堂局勢什麼的,反正你今日這般大張旗鼓進來,不出半日,便會傳開了。
一旁的樂采薇皺眉,柳長風倒是不屑於對付元寶一個孩子,但是得到的訊息的確是到了這裡。
雲紓安說道“元寶是我府裡的人,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他在哪兒,請儘快的將他送過來。”
“孤若是看到他,定會跟他說的。”太子完全搞不懂雲紓安到底玩的是什麼花招。
突然,太子府的小廝急急跑了進來,稟報道“殿下,定北侯求見。”
柳長風一聽,差點兒閃著了腰,一個雲紓安也就罷了,畢竟他還是挺歡迎雲紓安的,畢竟是盟友,而宗政述那頭狼實在是難以相處。
柳長風猶豫,一臉的掙扎之色,他看了一眼雲紓安,想著雲紓安能夠替他說句話,緩解一下這尷尬,結果雲紓安理都沒有理他。
很快,屋外傳來了鐵靴沉重的腳步聲,宗政述一進屋,但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樂采薇和雲紓安。
他之前沒有料到自己的兒子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居然會不見了。
宗政述的那神色有些冷,甚至還有些凜冽,柳長風見他都不敢輕視,趕緊上前“定北侯。”
宗政述對禮數方面倒是很有規矩,抱揖道“太子殿下。”
太子呵呵的笑著,趕緊命人上了茶。
宗政述那目光如狼般盯著雲紓安,把我兒子弄丟了,居然一臉沒事兒似的。
雲紓安那神色倒是清清冷冷的,元寶他自己能找到,只是呢,有些事情他不想自己出面,太子或者定北侯能出面解決的話就更好。
宗政述瞪完雲紓安,便朝著樂采薇望過來,樂采薇被他那寒冽的目光盯著全身麻,她情不自禁的回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宗政述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一想到雲紓安和柳長風這裡,便收回了目光,“太子殿下,太后命本侯將樂平公主帶回宮中。本侯聽人說她就在你的府上。”
柳長風那臉色微沉,目光有些閃爍,言道“太后都出馬了嗎?”
宗政述點頭,“太子殿下,太后前些日子禮佛歸來,聽說了和親之事,親自面見了北越的使臣。”
太后其實很煩柳玉盞,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嫁人,心術過於浮躁,那手段比起宮鬥中的嬪妃有過之而不及,若是把她送去和親,再好不過,能把北越的後宮攪得天翻地覆最好。而且一個二十多歲的老姑娘了,若是再等幾年,只怕就只能老死家裡了。
柳長風臉上有抹猶豫之色,咬牙道“既然太后奶奶要見公主,派人通傳一聲,讓公主去太后的宮裡不就好了嗎?公主又怎麼會呆在我的太子府。”
宗政述那墨黑的眸子光芒沉沉,如寒潭般讓人驚顫,低醇冷冽的聲音緩緩的開口“太子殿下既然這麼說,那本侯便將公主帶走了。”
柳長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卻聽門外柳玉盞那氣急敗壞的傳來,“你們放開本公主,本公主告訴你們,等回宮,本公主一定要讓父皇治了你們的罪。”
很快,白澤和太后宮裡的禁衛統領已經將柳玉盞給拎了過來,柳玉盞雖會些功夫,但是在高手面前,她那兩手也不過是花拳繡腿。
然後白澤上前,在宗政述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宗政述的眸色漸沉,望向樂采薇的時候,眼底有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樂采薇咬唇,儘量的讓雲紓安的身體擋住宗政述的目光,那毛毛那老流氓每見看自己的時候,都感覺能透視,讓她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雲大人,太后聽說你來京,想見見你。”宗政述言道,眸底鋒芒陣陣。
當年,這麼多的番侯世子當中,太后對雲紓安格外的不錯,雲紓安給能感覺得到,他微微的抬眸,說道“好。”
樂平公主還在嚷嚷著,宗政述指尖一彈,直接將公主給弄暈了,然後頭也不回,大步的離開了太子府。
前後不過一刻鐘左右的時間,讓人驚覺莫名其妙的。
樂采薇欲起身,雲紓安握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宗政述都抽手了的事情,元寶應該不會有事。
其實吧,當夜元寶被人挾持之後,那兩個挾持他的人一路到了上豐街之後,便覺得不太對勁了,被劫持的小子不哭也不鬧,到了上豐街,還扯著嗓子嗷嗷的唱著歌,兩個黑衣人明明已經捂著他的嘴,結果不知道腦子一陣的暈沉,元寶便跑了,上豐街除了一個太子府,還有一個太師府。
元寶一滋溜的就從一個狗洞給鑽了進去。
那兩個黑衣人回去和柳玉盞覆命的時候,柳玉盞一聽他們把元寶給弄丟了,氣得臉色都扭曲了,白天的時候,她碰到了丁懷玉和元寶,元寶惹怒了她,她便想著報復。
元寶鑽入太師府之後,然後不知不覺便闖入了太師府的書房,正好趕上了丁太師教訓丁懷玉,丁懷玉跪在那裡,一臉的叼兒郎當,太師手裡棍子打在丁懷玉的身上,丁懷玉咬牙承受了,然後一臉倔強的回視太師一眼。
太師只有丁懷玉這麼一個嫡子,也不會真的把人打死,只是氣頭上,動起手來格外的重,把棍子都打折了好幾根,若不是太師夫人哭哭啼啼的跑過來求情,太師才沒有繼續。
丁懷玉此時被太師罰跪,他趴在地上,抬頭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臉色頓時一白,明明剛剛還挺倔強的樣子,此時卻有些尷尬了,他一臉虛弱的看著元寶,喃喃而道“老爺子動手挺狠,都把爺打出幻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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