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開始慢慢的運氣,雙指朝著樹梢一指,沉喝一聲“六脈神功!”
呼呼呼……寒風颳過樹梢,什麼動靜都沒有。
柳元瑾哈哈大笑,“小元寶啊,你這是要笑死爺,好繼承爺那二十三個暗衛。”
元寶瞥著嘴,嘟嚷道“真的有用的啊!上回我還避斷了樹枝呢。”
柳元瑾擺了擺手,“我去看看你老爹。”
元寶再次作了一個出招的手勢,突然樹梢咔嚓一聲,斷了!“柳元瑾,你看我神功大成……”
柳元瑾沒有回頭看,只是敷衍的擺了擺手,“知道了,你最厲害。”
那日乞丐為了報答元寶收留自己,打通了元寶的任督二脈,還輸了差不多十多年的內力給他,教他內功心法。
元寶並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就是用來覺得好玩而已,況且這個叫所謂的六脈神功的內功心法時靈時不靈的。
樂采薇見這個乞丐雖說教元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沒現對元寶的身體有什麼傷害,也沒有說什麼。
許大小姐許嫻總覺得自己應該是男孩紙,把名字都換成了男性化一點許賢,她曾經救過陰詭門的一隻小狗,被陰詭門的顏宗弟子收了徒。
“師叔,師父說武宗的長老失蹤了,讓您幫忙找找。”許賢一撩裙子,大刀闊斧的坐在樂采薇的面前。
武宗那大長老是個武痴,樂采薇好像見過一兩次,有點印像,好像是個童顏鶴的老頭。
“腿長在人家的身上,我怎麼找?”樂采薇言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也正煩著呢。”
許賢一聽,若有所思的盯著樂采薇,“師叔是為情如擾?”
樂采薇一愣,疑惑的盯著她。
許賢道“我聽柳二說的啊。”而且他當時跟她說的時候,那話裡的妒忌勁啊,她遠遠的都能感受出來。
柳二!?
“師叔,師父說找到武宗的長老,就將他帶回山上去,免得他瘋裡瘋氣的,惹事生非。”許賢想了想,又道“師父聽說師叔嫁人了,不知道嫁的是誰?他老人家說要親自給師叔送上一份賀禮。”
都和離了!樂采薇道“賀禮趕緊送過來。”
許賢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我聽說師叔你已經被和離了啊?”
“誰說的?”樂采薇臉色一冷,肯定又是柳元瑾那個王八蛋。
許賢弱弱的說道“其實我也是聽說罷了。”具體的她還不知道呢。
樂采薇在想,有時候啊,人還是真的一點比較好,知道我嫁人,連個份子錢都沒叫人送過來,現在她都和離老久了,才想起給我送賀禮,這分明就是不想送啊。陰詭門的人,從上到下,個個都是表裡不一,像她這種表裡如一的小仙女,實在是很難找到。
雲紓安已經將自己關了十天了。
樂采薇手臂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元寶依舊每日都會跑到雲紓安的屋外叫喚,讓他給采薇一個交代。
這天元寶叫喚了半天,閒得實在是太無聊了,於是便扯著嗓子唱歌,“紅羅玉酥手……”
盡是些從青樓楚館那裡聽來的,唱得站在門口歸元和熟地都想直接將元寶扔出牆去,可元寶還是他家主子的義子,扔出牆這種好事情,還得他家主子話才行。
只不過歸元還沒打算扔他的時候,宗政述身邊的白澤突然來了,一把拎著唱得一臉陶醉的元寶走了。
歸元和熟地互視了一眼,就當什麼也沒有看到。
“你放開我!”元寶嚷著。
“閉嘴,否則把你的嘴給撕了!”白澤冷喝道,若不是因為他是侯府的小少爺,估計他早就報復那次被羞辱之仇了。
白澤現在看到樂采薇,兩眼泛著綠光,讓人覺得白骨悚然的。
一個是大將軍的兒子,一個是大將軍的夫人,白澤經常會因為不能報仇的事情,嘔得吃不下飯。
豫州軍中的事務由於大將軍“因公殉職”的關係,現在是柳長風在代理,北奴們聽到豫州軍統帥死了的訊息,派兵攻擊了幾次,戰爭一來,柳長風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指揮豫州軍的抵抗,畢竟讀過那麼多的兵書和治世道理。
柳玉盞抱著“宗政述”的骨灰,一臉陰沉,卻不知道宗政述已經打算起程參加年後的祭禮,開始了回京的打算,軍中的事務交給言緒和秦飛,哪怕有個柳長風,也掀不了什麼大浪。
樂采薇在第十一天的時候,總算見到了推門而出的雲紓安。她當時就坐在院子裡呆,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雲紓安房間的房門方向,等著他什麼時候能走出來。
雲紓安倒沒有想到一開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樂采薇,女子穿著粉色的裘衣,青絲如墨,眉目明媚。
樂采薇那雙水眸緊緊的盯著雲紓安,雲紓安的面板泛著蒼白之色,他就這麼站在門口處,盯著樂采薇,修長的身材透著幾分蕭瑟。
樂采薇突然衝上去,正要去擁抱一下雲紓安,想給他一點溫暖,告訴他,她不會生他的氣,結果剛剛走到雲紓安的面前伸出雙臂的時候,雲紓安掙扎著後退了一步,咬牙道“你走吧。”
“什麼?”樂采薇一驚,我沒有聽錯吧?安安這話到底什麼意思,讓我跟誰走呢?
“采薇。”這十多日來,他掙扎過彷徨過,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或許這一直都是他的命運,註定不可能有任何在乎他的人存在。
樂采薇心底有些難受,皺眉,聲音都顫著,“你說什麼呢?你說讓我走。”
雲紓安放她離開,本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她心底怎麼這麼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