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嚐嚐看嘛,很香的。”元寶吞了吞口水,固執的舉著手中的雞肉,雙眸亮晶晶的,有著期盼的光芒。
樂采薇見他這般小心翼翼的討好,將雞肉接過來咬了一口“好吃。”
元寶眼底泛著明亮炫目的光芒,樂采薇見他這樣,心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吧,像小元寶這麼乖的孩子,從小缺愛啊。
於是對宗政述便生出幾分怨憤來,你說你好好的兒子從來沒有關心過,讓他生活在那樣的一種環境當中,差點兒就死了,都沒想過他的感受嗎?哪怕他不是你親生的,也不能這樣啊。
樂采薇低頭,伸出雙臂,輕輕的抱了抱元寶“元寶啊,以後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不然連幾隻野獸都打不過,更別提打人了。”
你看毛毛那戰力值就知道,一人戰全服的特性,妥妥的外掛。
元寶被樂采薇這麼抱了一個滿懷,鼻尖縈繞是她身上獨特的海棠花的香味,瞬間讓他覺得幸福滿滿,他緊緊的抱著樂采薇的腰“你放心,為了你,為了我們以後的日子,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以後要好好的愛你,敬你,保護你,讓你每一次看到我,都會覺得很幸福,就跟我每次見到你一樣,很幸福。”
歸元心底在想,元寶接下來的那一句應該是親愛的,我愛你,非常非常的愛你。
“我愛你,非常非常……”
歸元眉梢跳了跳,那本話本我看過,裡面不少的甜言蜜語,還有各種禁忌的情節。
樂采薇被他纏得有些煩了,元寶還緊緊的抱著她的腰,像只人體掛件一般,纏著她不停的說著話。
宗政述和柳元瑾在前方探路,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元寶雙手纏在樂采薇的腰上,這小子最近抽條了不少,長高了許多,臉蛋貼著采薇姑娘的胸口不停的蹭著。
柳元瑾冷哼“老流氓養出來的小流氓!”
宗政述那眼神又要殺人了,那小子一點也沒有從前在府裡那股乖巧的性質了,反而越業越不好控制。
“好吧,好吧,你放開先。”樂采薇被他蹭得心煩,又想著他一身的傷,畢竟是小孩子,太過於苛刻了不好,便也沒有馬上推開。
“混蛋小子!”宗政述氣惱的將元寶拎了一起來,往柳元瑾的面前一丟“帶好他。”
元寶憤憤的瞪著宗政述,我跟我師父感情好,擁抱一下不行嗎?你這麼兇是幹什麼?
宗政述也懶得和元寶去解釋的一些什麼,樂采薇遞給他一些雞肉的時候,他伸手接過了過去就擼起來。
“前面就是豫州城關了,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城啊。”柳元瑾將元寶推到了歸元的手裡,皺眉看著宗政述。
歸元那臉色不太好,這一路他一直在找機會殺了宗政述,結果宗政述一直和采薇在一起,形影不離,他動了無數次手,皆是沒成功。
雲紓安收到訊息,說宗政述已經快到豫州關城下了。那邊柳長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感染了風寒,連宗政述的人影都沒有見到。
雲紓安扶著一顆樹,站在院中,神色陰冷,“太子的病情如何了?”
熟地恭恭敬敬道,“御醫暫時確診為風寒,並未有其他的情況。”
雲紓安倒是沒想到宗政述身邊的言緒居然是個卑鄙角色,把人家堂堂太子殿下整成這樣,還讓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樂平公主又回來了。”熟地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柳玉盞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她在軍營裡呆了幾個月,動作行為都豪放了許多,卻在見到雲紓安的時候,開始扭捏的走起了小碎片。
她本是追著阮貴妃回京的,出城沒走多遠,又覺得不太甘心,雲紓安說過會幫她睡到宗政述的,這還沒睡到呢,就這麼走了多虧。
柳玉盞聽說自己的兄長出事了,還挺擔心的,這些日子,一旦確診為風寒的,都會被隔離開,生怕是染上了疫病,她走到院中,便看到站在院中的雲紓安,臉上微微露出驚愕之色,咬唇,低低的言道“你……你腿好了啊。”
雲紓安那陰鬱的目光朝他望過來,見她像只受驚鵪鶉一般,不敢直視自己,好像還挺懼怕。
“你不是想要得到宗政述嗎?”雲紓安冷冷的開口。
柳玉盞眼底有著濃濃的希冀,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雲紓安。“宗政述不在營中,皇兄去見他,也沒有回來。”
“太子殿下說宗政述在軍中,只是染上了風寒,正在養病。”雲紓安抬眸看她,緩緩而道“你既然這麼中意他,不應該去看看他嗎?”
柳玉盞猛然的抬頭,可是他不會見我啊,“我見不到他。”
“整個豫州都在傳宗政述擅離職守,若是你與太子能夠證明他就在軍中,只是因為染上風寒未確診是否是疫症,所以才一直沒有出面的話……”雲紓安那語氣頓了頓,望向站面對一臉茫然的柳玉盞。
“那樣的話,宗政述不就沒事了嗎?”柳玉盞其實挺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宗政述不要有事,另一方面又希望宗政述一無所有,到時候她就可以強搶豪奪了。
“你說他到底是在軍中還是不在呢?”雲紓安皺眉,不太喜歡不夠聰明的人,若是采薇的話,他這麼提示,早就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有時候一個人裝傻和真傻是不一樣的。
柳玉盞低低的開口“我不太明白。”
雲紓安眼底有煩躁之意,冷冷的說道“當所有的人都知道宗政述並沒有擅離職守,只是一個誤會的話,等真正的宗政述回來,你說誰還會相信他?”
柳玉盞頓時恍然大悟,她眼底有狠厲的寒光。
雲紓安說得對啊,豫州軍不是說宗政述沒有離開嗎?言緒還弄了一個假的唬弄人,那他們就當那個假的就是宗政述好了,她愣了愣,說道“我現在去將此事跟皇兄說一聲。”
雲紓安見她轉身離開,冷冷的開口“做你本來要做的事情便好,不要動不應該動的人。”
他說是的樂采薇,柳玉盞心底頓時生出幾分悚意,憤憤的咬牙,兵荒馬亂的,就算他們不動樂采薇,也保不齊有別人啊。
柳玉盞一走,熟地盯著她離開的身影,恭恭敬敬道“主子,是朝中已經公佈了各地官員年後進京參加祭禮的名單。”
雲紓安扶著樹坐回了輪椅上,“讓歸元捉緊把采薇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