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還真是差勁呢……換成一般男子,讓他抱著我騎馬,是不可能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吧。”
聽著她輕聲的呢喃,我感覺自己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這麼說[哦!親愛的克蕾蒂婭小姐,能將你擁入懷中,共同騎乘一匹馬,真是我的三生有幸。]”
“啊,好惡心……快、快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喂,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到頭來,還說我噁心,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你要針對我的話,就直說啊,我洗耳恭聽!”
克蕾蒂婭靠在我的胸口,偏過頭,那還在微微泛紅的美麗眼睛,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現在沒有力氣和你吵架,等這場戰爭結束,有你好看的。”
“現在……”
“就再多讓我依靠會兒吧……”
感受著左手手背上傳來的溫暖,我也不再說話。
什麼姐弟,乾姐姐、乾妹妹,乾爹的都是扯淡!倆人的感情中一旦摻雜了曖昧,就會變得不清不楚,剪不斷、理還亂都是輕的!
只不過、此時此刻心的溫度卻是真實的。
即便曖昧得近乎有些奢侈……但,哪怕只有這一次,一次就好……
獨角馬掉過頭,遙望著兩百公尺外的風間峽。
迎面吹來的風,有些輕柔,但卻有著淡淡的血腥味摻雜其中。
忽然,它跺了跺馬蹄,嘴裡出不算響亮的嘶鳴。
身後淵羽騎士團的戰馬也不一而同地出了濃重的“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我睜開眼,右手伸到克蕾蒂婭腰間摸索著,在劍鞘旁邊靠近小腹的位置拿下了一個小型的望遠鏡,遙望著風間峽對面的戰場。
透過暗淡的夜幕看去,帝國軍已經有一半的人開始渡橋,而在後面進行對向穿插的輕騎,本著刺客“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的準則,傷亡也並不算大。倒是無塵和菲裡.克斯匯合以後,開始不斷地對著追來的魔族進行著單方面的屠殺,招招都是大範圍武技,那感覺就像是要報上次無頭騎士的一刀之仇。
這幫傢伙……要不要這麼熱血啊,那個伏什麼的玩應死了也就算了,要是軍團長也掛了,這戰爭豈不是妥妥輸了的節奏?
“吶——”
少女獨有的聲線從身前響起,我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她。
“你剛剛……是故意的吧?”
克蕾蒂婭忽然睜開眼睛,揚著頭道。
“故、故意?故意什麼?”
我看見克蕾蒂婭嘴角翹起,似乎還抿嘴笑了笑,心裡便一個勁地慌。
“你應該知道我把小型望遠鏡放在了哪裡,而且不止是望遠鏡,就連別的東西你也應該特別清楚才對,所——以——啊!你手剛剛來回摸的事情,我可不能裝作沒有看見喔。”
是怎樣!這個女騎士居然意外的聰明啊。
“這個、那個、我……”
我靠!這下完了,猥褻事小,光輝形象倒塌事大啊!
克蕾蒂婭直起腰,側過身對著還在支支吾吾的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看著身前這個我一直都覺得和艾米利婭極其相似的銀少女,除了胸、耳朵、氣質不一樣外,其它都幾乎完全相同!!
而且還是在這麼近的距離……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就連心跳都沒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