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遠星的運動沒有那麼劇烈之後,後院寒冷的風就更加明顯了,她將練劍之前脫下的大衣重新穿好,收劍入鞘走過來專心和倪小希聊天。
“你的身體還不算太好,最好不要讓自己太過勞累。”
倪小希順便為她把脈複診,即便燒退了,顯州的春天溫差太大,也是極為容易感冒的。
“我已經在顯州待過好多年了,這點天氣還打不倒我。”
焦遠星信心滿滿,不過也還是按照倪小希的吩咐再喝一天藥,她的嗓音已經完全恢復,臉上破皮的地方也快要癒合了。
“如果不需要打仗的話,你還會練劍嗎?我聽說京城的女子都以纖細為美,練劍的話會長很多肉的。”
倪小希難得對別人產生好奇,她和這個世界的價值觀差異太大,身邊親近的人多少也都受了自己的影響,而焦遠星和她不熟,答案更加有參考價值。
“只要接觸到了應該還是會學吧,畢竟挺有意思的,只是可能不會這麼刻苦,沒準只學一個花架子就滿足了,或者學不了多久就半途而廢?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什麼樣子的哈哈。”
焦遠星學武完全是因為玉靜海,她想象不出她沒有和他相遇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也對,沒有特別強大的動機,是沒辦法將一件困難的事情堅持下來的。”
倪小希點了點頭,催促焦遠星快點回帳篷將汗溼的衣服換下來,她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此時天已經黑透了,主帳中原孟之早已熄燈休息,卿飛羽的帳篷還亮著燈,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工作還沒做完。
倪小希難得良心感到了刺痛。
然後她就毫不猶豫的回自己的帳篷睡覺去了。
別人工作但是她可以提前下班的感覺真好,反正沒心沒肺的倪小希睡的很香,卿飛羽雖然忙,但也熟睡了幾個時辰精神恢復的不錯。
或許一夜無夢的睡眠質量總能令人感到開心吧,兩人去主帳找原孟之的時候,又得到了一個好訊息。
原孟之消失了,醒過來的人是閔淵。
“你怎麼在這裡?”
閔淵看到卿飛羽,疑惑的問。
“你又病了。”
原本挺開心的卿飛羽聽到閔淵問的這句話,頓時露出一雙死魚眼,他也不想來收拾爛攤子啊!
“有勞了。”
不用多解釋,閔淵的主人格知道自己時常斷片的慘狀,還好這兩日波瀾不驚,什麼大事都沒有生。
“殿下醒了我也該回鴻州大營了,那邊也不好扔下太久。”
卿飛羽迅的將閔淵錯過的訊息為他補全,這方面他已經是熟練工了,倪小希一直站在旁邊當背景,時不時探究的看向閔淵。
“倪姑娘有什麼話要說嗎?”
閔淵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沒有,我有點事要跟卿飛羽說,但不著急,你們先忙。”
倪小希搖了搖頭,卿飛羽倒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現在閔淵都醒了,她還有什麼話要和他說?
“本王不能聽嗎?”
按照正常的社交關係,倪小希既然這樣說了,閔淵就應該識趣一些什麼都別問,即便暗自猜忌兩人,也比直接問出來的操作要合理。
但是他問了,因為他想知道倪小希要說什麼,他不想被兩人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