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犯人見她的想法被戳穿，立刻開口對著倪小希一通痛罵，只可惜用的是連陰的語言，所有人一個字都沒聽懂。
“果然接觸一門外語，最先接觸的就是髒話。”
倪小希突然感慨，犯人被捆的像個粽子，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她利落的處理被拷問官鞭打出來的傷勢，還有一些其他特殊刑具製造的傷口。
不過這些外傷在她眼中都是毛毛雨，她動作利落的甚至產生了賞心悅目的效果，焦遠星迴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都有點看呆了。
“你為什麼做任何事，都能做的這麼優秀？”
中場休息的時候，瑞陽王和鎮安王他們都出去透氣了，只有焦遠星本著克服內心的軟弱這一目的，提前回到了地牢。
“有死神在身後追著的時候，自然學什麼都快。”
倪小希開了個玩笑，看到焦遠星蹲在老門口，她側了側身擋住視線不讓對方看到太血腥的場面。
焦遠星察覺到了她無聲的溫柔，心中不禁一暖。
“沒關係，我不會再失態了。”
焦遠星逼自己看向犯人，只不過那些傷口都已經被藏在了紗布下面。
“沒必要這樣勉強自己，你將來在戰場上拼殺的，看屍體的日子都在後頭呢。”
怕血怕屍體，或者害怕看到殘忍的場面，說明這個人心中對同類還有同情心和同理心，若真的連這些感情都拋卻了，心就麻木了。
“你能看的，我也能看！”
焦遠星還和倪小希犟。
“別以為戰爭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啊焦軍尉，打仗不過是上位者的遊戲罷了，對於我們底層的平民來講，贏了輸了日子過得都一樣苦，更別說經歷過戰爭的人，要麼乾脆死了，要麼生不如死，這種事情就別上趕著往前湊了。”
倪小希這話是提點焦遠星，也是裝作不經意說給犯人聽。
犯人當然不是什麼上了年紀佝僂著的老太太，但也至少有四十多歲了，這個年紀出山當刺客並不常見，她篤定其中有特殊的原因。
“我只是現在還不夠堅強，我會盡快習慣的。”
焦遠星有點難過，以為倪小希是懷疑她的決心和能力。
“等你習慣了就完了，戰場拼殺你見過，貌似接受的還不錯，但你見過屠城嗎？見過自己的部下像青菜一樣被敵人一刀一個砍死嗎，除此以外，還有今日看到的審訊，你不會以為審訊的手段你只有捱揍這一種吧，拷問官也很難啊，為了照顧你們這些大少爺大小姐，他都不敢用真本事呢。”
倪小希對拷問官十分同情，為了讓場面看著不那麼混亂，他也盡力了，即便如此還看吐了一個焦遠星。
“更別說戰爭還有其他的手段，你見過雪崩，其餘還有放火，炸堤壩，下毒，或者抓住敵方的平民，特別是女人和小孩，把他們拉到陣前虐殺，以此為要挾逼迫敵方陣中譁變，這些你都打算一一去習慣嗎？”
倪小希說這話的時候，手一直壓在犯人的傷口上，此人可是聽得懂也會說中原話的，她敏銳的感覺到當她說道抓住人質要挾逼迫的時候，犯人的心跳和呼吸產生了一瞬間的混亂。
看來是她是找到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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