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希被閔淵拎回營帳,也不說懲罰也沒有口頭教育,就是自顧自的看公文,把她一個人晾在旁邊不理不睬。
這是搞毛線呢?冷暴力嗎?
“屬下知罪……”
倪小希暗暗的要炸毛了,有這個罰站的時間,她去幹點什麼不好?要打快打要罵快罵,大不了一氣之下下令砍了她,她也好準備機會反殺啊!
“知罪?”
閔淵並不是故意晾著倪小希,只是他那直來直去的腦殼處理不了眼下的情況。
從表面的情況分析,將倪小希和他分配在一個帳篷裡住就是不合理的,按照他的邏輯,倪小希就不應該同意。
但是這個不合理的主意是他閔淵本人提出的,倪小希竟然也同意了,這就讓他本就不聰明的小腦袋瓜打了第一個結。
隨後倪小希夜不歸宿的行為無疑是錯誤的,這一點她本人也承認,她不應該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到別人那裡住。
但閔淵依舊想不通,他為何會如此憤怒,甚至感覺到了背叛。
這樣的反應是不合理的,他想透過懲罰讓倪小希從此不敢再犯,但懲罰會傷害到她,依舊令他感到抗拒。
閔淵想他的腦子壞掉了,於是他就坐在位置上一直想一直想,倪小希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待判決的感覺完全是一種精神折磨,她惡向膽邊生,都開始考慮弄死鎮安王之後該如何跑路和善後了。
閔淵絕對想不到因為反應慢,他的小命就在奈何橋邊溜達了一圈。
“以後不許再犯。”
最終閔淵憋了半天,也只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倪小希絲毫沒有感覺鬆一口氣,而是心中的火氣又往上竄了一截。
所以這一上午浪費的時間,就是讓她在鎮安王大人的親自看管下面壁思過嗎?
“屬下遵命!”
倪小希黑著一張臉走出營帳,徑直往後山走,按照原計劃,她打算找找看還有沒有苞米的種子。
因為憋了一肚子的氣,她嘴裡罵罵咧咧,路邊的灌木和枯草也都成了她洩憤的工具,踏月寶劍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一路上被她拿在手裡逮什麼砍什麼。
被留在營帳中的閔淵看著已經合攏的門簾,覺得自己的心中空蕩蕩的。
他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要把倪小希喊回來為他看診嗎?
閔淵陷入了新一輪的糾結之中。
倪小希在把潔白一片的雪地禍禍的亂七八糟之後,心情終於好了一點,明媚的陽光也起到了一些安慰的效果,她一邊找種子,一邊想著等下就回去找閔淵辭行。
在顯州營地,他們的行動受到不少的限制,如果倪小希回到鴻州大營,就可以讓卿飛羽找些人手幫她一起去山上翻乾草堆了。
這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以閔淵古板的思考方式定會答應,她下午起程,今晚就可以回自己的帳篷住了。
焦遠星的情況已經明顯好轉,就算沒好轉她也不想繼續待下去,她寧可兩邊跑。
不就是通勤困難一些嗎?哪個北漂的少年不是住在五環外,每天坐四小時地鐵去二環上班的?
倪小希轉了一圈,把之前沒找過的地區全都翻了一遍之後,就急著趕回去了,她沒打算和焦遠星告別,那孩子也挺煩的,她現在只覺得顯州大營肯定和她犯衝。
當她衝到主帳門口,停下來做了個深呼吸,整理了儀容準備進去的時候,喊了兩遍稟告也沒有人應聲
閔淵不在帳篷裡面嗎?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