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倪小姐與京城譚家有來往，是因為葉小姐嗎？”
趙小姐還在拐彎抹角，倪小希已經被這一連串的小姐給繞的腦袋疼了。
“確切的說，我比葉雪橋先認識譚公子。”
倪小希依舊連個眼神都沒甩回去，她想要的資訊她已經都得到了。
“聽說你們很投緣？”
趙小姐的話酸溜溜的，倪小希站了起來，她幾乎踩在池塘的邊緣上，背對著一潭冰涼的春水。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很好奇？或者說，你是以什麼身份問我？”
倪小希端的一副正宮的架勢質問道。
或許趙小姐本就對與譚春冰的關係不自信，她幾次在家宴上和譚公子相處的不錯，只是即便如此，譚春冰對她的態度依舊若即若離。
倪小希是譚春冰唯一主動接近的女人，時常去葉家是為了她，還帶她去迎春樓用餐聽曲。
“你只不過是不知何處跑來的野丫頭，譚公子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趙小姐有些氣急敗壞，這一連串的質問讓她無法回答。
“我倒希望他別在我身上花太多時間。”
倪小希說的是實話，只是聽著太像炫耀和示威了，再加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任憑誰看了都覺得怒氣上頭。
“你！”
趙小姐上前兩步，似要和倪小希扯頭扇耳光大打出手，但倪小希站在池塘邊，稍微一後仰，立刻從池邊栽了下去。
“哎呀！”
倪小希還裝模作樣的驚呼，冰涼的水瞬間將她包圍，在她的視線內，趙小姐的臉出現在水面之上，因為池水的盪漾而顯得模糊不清。
她看著趙小姐的眼神從驚詫到茫然，最後變得堅定了起來，她轉身提著衣裙就跑了，一點救人的打算都沒有。
“她是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沒有關係……”
“若是沒有她，若是沒有她……”
趙小姐跑遠了，倪小希從水面浮出來，她摸了摸頭頂鼓著腮幫子的小青蛙，甩開沾了滿腦袋的水草浮萍，在水裡漂了好久，也沒見有人來救她。
“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好歹我們還一起玩了一天呢，都不叫人來救我，無情。”
倪小希又玩了一會兒水，聽到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就上了岸，葉雪橋急匆匆的走到最前面，還喊著她的名字，身後跟著其他參加詩會的女孩，趙小姐跟在隊伍中間眼神閃躲。
“我在這，我們要回去了嗎？”
倪小希對葉雪橋揮了揮手，葉雪橋腳步一頓，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而趙小姐則瞪大了眼睛，她想著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倪小希根本就沒有浮上來，若是常人早就該淹死了，卻沒想到她站在岸邊，就和方才的姿勢一模一樣。
她的身上乾燥，妝整潔，哪裡像是墜湖的人？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天都要黑了！”
葉雪橋早就在找倪小希，問了秋夫人家的花匠，有的人說看到了倪小希在荷花池，又有人說沒看到，她心下不安，就趕緊過來找。
“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嗎。”
說著，倪小希對著目光躲閃的趙小姐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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