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家主神色一凜,渾身肌肉緊繃,瞬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卻見一個高大的黑衣身影好像從地上憑空長出來一般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男人沒戴面巾,一張英俊的面孔卻似是隱在陰影中,叫人看不真切。
陳老家主認出他是任霜薄身邊的那個人,語氣平和道“可是任神醫那邊有何進展?”
“未曾。”任玖語調平平,“老闆讓我來問問,可曾找到下毒之人?”
陳老家主搖搖頭“尚未尋到,只是已經密切關注,應該可尋到破綻。”
任玖沉默地點了一下頭,倏然不見了蹤影。
陳老家主和陳卿羅對視一眼,神色俱都有些凝重。
陳卿羅緩緩開口問“父親可曾察覺到有人靠近?”
陳老家主極慢地搖搖頭,本就蒼老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疲憊。
或許,他真的老了。
*
食日狗、識途馬和學舌鵲三人避開人流,從禹江各種不為人知的犄角旮旯小巷子裡七拐八繞,最終進了一家門扉陳舊的小院。
幾步穿過荒涼的前院,三人進了破舊的屋子。
學舌鵲走在最後,回身插上門閥時,忽然覺得似乎有一陣微風吹過自己的後頸。
她瞳孔一縮,有心拉開門閥,卻聽一道辨不清來源的聲音道“轉身。”
緊接著,就是食日狗的聲音“鵲兒別動!”
“閣下是誰?”識途馬的話幾乎和他同時響起。
學舌鵲背對著房間,面朝房門,背上的汗毛根根立起,帶來細小的針刺之感。
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她自以為早已擺脫了當年的天真和無措,此時卻再一次不知所措起來。
半晌,她只聽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你們見過白飛花嗎?”
那聲音有些啞,落在學舌鵲耳中,竟有些聽不出年紀。
她視線牢牢盯住陳舊木門上的劃痕,看不見背後情境實在令她有些不安。
但這種不安卻也催生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勁兒。
憑著這股勁兒,她緩緩轉過了身。
身後的情景,彷彿一出詭異的滑稽戲。
食日狗以一種彆扭的姿勢單腳站著,學舌鵲看出他的重心本已經在那懸空的前腳上,卻似乎因為某種事物,不得不停下動作,勉力把重心移回還著地的後腳上。
痛苦的是,他的上半身本已前傾,卻要在這種姿勢下,不使前腳落地,卻也無法直起身子來。
識途馬的兩隻腳倒是都踩在地上,只是他上半身維持著扭曲的回身姿態,似是回身回到一半,被迫停止了動作。
他半歪不歪地站著,早已失去了平日裡的處變不驚。
兩人視線亂飄,尋覓著那位不知在何處的“閣下”。
“這個……閣下想我們見過,還是沒見過呢?”食日狗擠出一個有些難看的諂媚笑容,還想插科打諢一番。
識途馬面上的笑容早已褪去了,聽到食日狗這般大膽的話時,他麵皮忍不住抽動幾下,眼下那顆小痣不住顫動著。
學舌鵲屏息凝神,希望能聽出那道聲音來源。
現在這般情況,委實太過被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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