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聽到這個似乎有哪裡不太對的詞,陳浩月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張理的敘述。
張理顯然並不覺得有哪裡不對,依然滿面驚恐的點著頭“對,那刀足有臉盆大小,銀亮亮的,還沾著血!”
“那後來呢?”祝珊珊雖然聽得有些怕,但還是開口催促了一句。
張理頓了頓,被嚇得煞白的面孔上浮起一絲羞愧“後來……小生實在害怕,沒敢再走近,直接原路跑了回來。”
其他人都能理解他的做法,不但沒有面露鄙夷,反而低聲安慰了他幾句。
“紋璞兄不必如此內疚,面對那等兇人,留下不過是白白送了性命。”祝爾琢拍拍張理的肩膀,寬慰道。
陳浩星也點點頭“對,而且正是紋璞兄你逃出來了,我們才能知道這件事啊。”
說是這麼說,陳浩星和陳浩月心裡,都有些疑惑。
若是那所謂的“鬼面和尚”當真是殺人兇手,又怎麼會放跑張理呢?林子裡落葉這麼多,那和尚哪裡可能聽不見有人來了。
不過這件事已經不是雙胞胎關注的重點,只因他們剛剛現了一件令他們汗毛直立的事!
令伯不見了!
不知何時,這位似乎主持著祝家諸多暗地裡的事情的老者,已經不在他們身邊。
細細回想下來,用素齋時還在,但是到了大殿禮佛時,他們似乎就沒關注過令伯在不在了。
這一現讓雙胞胎瞬間繃緊了神經,即使之後聽到了張理所描述的恐怖經歷,也沒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只是他們卻不知是否該開口詢問。
雖然祝家兄妹似乎是武功稀鬆的,但那十四剛剛的表現,絕不可能是個單純的書童。
想到之前他們竟然完全沒現十四有何異常,陳浩星和陳浩月就不太敢輕舉妄動。
雖然身上還有陳啟和嬰滿給的不少小玩意,但是雙胞胎並不想立刻跟祝家撕破臉皮。
張理的內疚卻是被安撫了一些,他自然明白,祝爾琢和“何興”說得有道理,只不過那種拋下了好友的內疚,也在驚恐漸漸褪去後,給了他更大的壓力。
張理顫抖著點了下頭,仍是有些六神無主“那……那我們現在要如何是好?”
祝爾琢聽完張理的講述後,自然也有了和雙胞胎同樣的疑惑。
所以他有理由懷疑,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於是祝爾琢露出一個安撫人心的笑容,溫聲問道“張兄,你確定你那幾位好友已經……去世了嗎?”
“啊?”張理有些迷茫地看著祝爾琢,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祝爾琢放慢語,像是生怕刺激到對方一般道“就是,你其實並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你那幾位同窗,並沒有確定過,他們是否已經沒了呼吸,對嗎?”
張理迷迷糊糊地點點頭“是、是,小生看到那鬼臉和尚的時候,就嚇壞了。後來現躺在地上的,正是小生的那四位好友,更是有種肝膽俱裂之感,自然不敢再靠近,就直接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