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入夜時,馬車緊趕慢趕總算趕到了秀河縣。
這一段路雖是官道,卻還是土路,為了儘快趕到秀河縣住宿,陳啟又趕得快了些,簡直當得起顛簸二字。
馬車一停,陳浩星和陳浩月迅躥下車來,二人用一模一樣的姿勢伸了個懶腰,出輕鬆的長嘆“呼——”
任玖提著箱子下車,隨後伸手,讓任霜薄扶著自己的手臂下來。
任霜薄深深覺得,坐這種馬車,還不如坐藥箱(任玖揹著的)呢,真的一點兒逼格都沒有。
她又不能像陳家雙胞胎那樣的少年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伸懶腰什麼的,神醫不要面子的嘛。
馬車停在小縣城的一家客棧門前,嬰滿留下幫忙安頓,陳啟則帶著狀紙、提著荀三兒去了縣衙。
雖然現在縣衙肯定已經沒人了,但是你不能指望這些江湖人真的按縣衙規矩做事,他們能把人扔到縣衙等官府處置,已經算是遵紀守法了。
五人進了客棧,立刻有跑堂的夥計迎上前來。
“幾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身材有些乾瘦的長臉夥計殷勤問道,面上帶著熱情地笑容。
像他們這樣的客棧夥計,算是最有眼力價兒的人群之一,搭眼一瞧,就能看出這客人有沒有錢,舍不捨得花。
陳家兄弟穿得樸素,但不再偽裝之後,那種世家養出來的自信氣度,一下子就能把他們和一般的鄉下少年區分開來。
嬰滿雖然穿著一身有些古怪的白袍子,但那白皙細嫩的面板,文雅柔和的氣質,也與一般為生活奔波的婦人全然不同,完全是家境殷實的大家夫人。
任霜薄那標標準準的冰山美人模樣更不用多說,簡直是夥計生平僅見,又美又冷,站在那兒就叫人沒辦法忽視。
至於任玖……好吧,夥計暫時還沒注意到這人。
嬰滿上前道“住店,勞煩夥計把門外的馬車停一下。”
夥計一聽還有馬車,立刻更熱情了“好好好,幾位客官裡邊請。”然後,他一邊去外面停馬車,一邊高聲道“掌櫃的,有人住店!”
在大楚,馬可不是常見的牲口,即使是用來拉車的駑馬,也得是那些小有錢財的才用得起的。
櫃檯後面的掌櫃抬起頭,露出一張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白胖面孔,笑眯眯的放下賬冊,對走到櫃檯前的五人道“請問幾位客官要幾間房呀?“
嬰滿沒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陳家兄弟和任霜薄、任玖,問“小少爺、任大夫,您們是想一人住一間,還是兩人一間?”
以她和陳啟的耳力,自然能聽到車廂內幾人沒掩飾的對話,就也改口稱呼任大夫了。
陳浩星當先說道“我們兩人住一間便好,也好有個照應。”
嬰滿點點頭,又去看任霜薄和任玖。
任霜薄本想說一人一間,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夠安全,再者說她也不是那種看重外人看法的人,便道“我們也要一間。”
嬰滿面色如常的點點頭,問掌櫃道“請問還剩幾間上房?“
掌櫃的翻了翻冊子,一臉遺憾道“不巧,只剩兩間上房了。“
嬰滿溫和的點點頭“好,這兩間上房全要了,再要一間中等房間,幫我們準備晚飯和明天的早點,並五日干糧。“
“好嘞,客官您請稍等。”掌櫃刷刷在本子上記了幾筆,又拿出三枚鑰匙,招呼道“二黃!帶客人上樓!”
二黃?任霜薄心裡有些想笑,目光在不算大的客棧中掃了一圈,想看看哪個夥計叫了這麼個名兒。
一個正在桌邊擦桌子的小夥計應了一聲“好嘞,客官您請跟小的來。”
他個子小,年紀也不大,此時利索的把手巾搭到肩上,幾步小跑到櫃檯前,接過三枚鑰匙,領著眾人上樓去。
嬰滿的中房在二樓靠樓梯的地方,兩間上房在三樓,不過恰好一東一西,位於走廊的兩端。
任霜薄和任玖住了東邊那間,陳家雙胞胎就住了西邊那間。
開鎖進房門後,任霜薄對夥計吩咐了一句“晚飯直接送上來。”
名叫二黃的小夥計點頭應了,這才下樓去。
任玖關上門,把門栓插好。任霜薄就打量了一下所謂的上房。
房間不算小,小廳裡擺著圓桌並四個圓凳,桌上是茶壺茶杯,一張屏風隔開小廳和臥房,屏風後面是一張雕花大床,還有一個衣櫃立在牆邊,任霜薄開啟一瞧,櫃裡裝著一套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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